这晚过去，第二天又在之前的小院里住了一天。
凤书有些好奇：“高毓，你是厉鬼，阿倩也是厉鬼，为什么阿倩死后的屋子还可以住，你的却不可以？”
高毓眸色平淡，轻抚被凤书伤到的那处手腕：“只是带你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人间还有我的故事。”
“你呢，”凤书听故事有些上瘾了，“你是为什么成了厉鬼？阿倩离开绝境山是为了自己孩子，你呢，你想做什么？”
“想知道？”高毓挑眉看她。
凤书眼巴巴点头。
“我要生生世世缠着我的仇人，然后……”
凤书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把他们，千刀万剐。”
凤书：“……”
太阳一落山，凤书便把阿倩从袖口里放了出来，笑眯眯说道：“阿倩，你很久没有来人间看过了吧，今夜玩个痛快。”
“后天晚上，我便带着你们回绝境山。”
阿倩讪讪道谢，高毓则没什么表情。
因为阿倩身上有些疤痕和血迹，凤书便施法给她穿上了一件黑色斗篷，方便藏匿在人群之中。
凤书还是身着一件火红色的襦裙，脚上叮当作响，容貌昳丽，披散着头发。
古时只有未出阁的少女才会披散头发，而只有已经嫁为人妇的妇女才能出来抛头露面。
高毓更不用说，身着华服，举止轻松，不难看出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
谁又能想到，这三个人，其实都不是人呢？
凤书贪口腹之欲，没走两步就想去吃东西，可身上又没有银子，正想着要不要再变两锭出来。
谁知一旁伸过来一只修长的手，上头就放着两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