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关系,因为你请我吃了饭嘛。”我将一大口加了明太子的米饭塞进了嘴里,幸福到要升天了。
“你呢?”他问我:“刚才你说你没钱,你一直在被人请吃饭?”
“可能吧。”我怀着阴郁的心情,喝了一大口饮料,让气泡剐蹭过喉咙,平复忧郁:“但是现在跑出来了,希望以后不会继续下去……”
“跑?”
“嗯,你就当作和家人吵架之类的吧。”
“离家出走?”
“是,正是如此。”我不想承认那是我家,不过姑且先这么说好了:“所以什么都没带。”
“是嘛,那接下来怎么打算?有能去的地方吗?”
“还不知道。”我摇头,又看向他:“你不会说你要收留我吧。”
“可以啊。”
青年回答得太坦然,实在太可疑了。
“……你涉足了人口贩卖?”
“没有。”
“器官?”
“没有。”
“那为什么要收留我。”
“怎么说,”他点了点脸,笑了出来,“算是我的义务吧。”
说是笑,不过是眼睛弯起,嘴巴上扬,好似戴着一副面具。有点僵硬,但又有点可爱的表情。
“我可以说吗?”我擦了擦嘴。
“啊。”
“你现在的表情看上去,好像是在想:到底是现在杀了我,还是再让我活上一阵。”
青年点着脸的手指停住了,他的沉默几乎让我觉得我刚才说的不是玩笑话,而是他的真实想法。
先笑出来的是我自己,笑着说“是玩笑啦”,然后喝了一大口饮料,决定这顿饭要结束了。在“多谢款待”后,我站起身,青年招手结账,我趁着这时间离开了餐馆,总之先狂奔了一阵。
走过转角时,我一直回头,确认没人跟过来。在一条长巷里等了好一阵,没有任何事发生。
我长吁了口气。
怎么回事啊,那个人,希望是我的错觉吧。
果然是节日,进入夜晚后,灯光明亮,街头流淌着音乐,家家户户都处于欢乐之中的氛围,令人流连。
对了。
糜稽说我是清洁屋家的,我肯定也有家人。若是能联系上我的家人,说不定可以得到些信息。但前提是,我不是被他们主动送到了揍敌客家……
不,这个时候还是靠自己比较好。
但还有两个疑问在我脑中盘旋:第一个自然是揍敌客家为什么么没找到来?第二个是,我和几乎被糜稽当成了祭品的慕纳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偏偏对他的名字有印象?
我抓住了路边摊上的玩偶,摊主立刻上前,说它的做工有多好。
“不好意思,我——”
“多少钱?”一个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