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关于我朋友的琴谱,既然能得到你的老师和现场的几位国外钢琴大师的肯定,我朋友又怎么会把这种好事让给你去做。”
沈宴青看着江圆圆泫然欲泣的模样,冷漠地扯了扯唇。
“江圆圆,看在我们曾经相处过的份上,我作为一个你的长辈,本来不想和你计较这些的。
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找茬,随意的听信他人,这不仅是是枉费你哥哥对你的栽培,寒他的心,更是对长辈的藐视,我于情于理都应该让你清醒清醒。”
而后,沈宴青转而撇向一旁神色莫测看着他的江鸿轩,眉眼漠然,“江鸿轩,看在我过去那愚蠢的十年份上,我们好聚好散,给彼此留个好印象。所以,我希望你能管好你的家人和女朋友。”
“她不是……”江鸿轩张了张口想和她解释些什么,却被沈宴青打断。
“不必说了,”沈宴青拿过一旁桌上的酒杯,朝着江鸿轩抬手示意,“感谢你从前在江家的照顾,这杯酒,我敬你。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江鸿轩闻言愣住了,盯着眼前这张看了十年的面容,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你想清楚了?真打算和我划清关系?”
他抿了抿唇,手握成了拳,渐渐收紧。
沈宴青没回答他。
在高脚杯见底后,他一抹唇,又重新斟满了酒,朝台上的董老爷子举了举。
“在您的寿宴上发生这种事情,实在很抱歉,我愿自罚三杯,祝老先生万寿无疆,春秋不老!”
言尽,沈宴青倒了三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两人的互动看得宴会众人一头雾水。
——“这男人是谁,我看着好眼熟。”
——“沈宴青!是不是特别像之前江鸿轩家那个沈宴青?!”
——“对对,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还真像,但沈宴青不是女的吗?”
——“嘶,这事难说。”
正说着,宴会上又生出新事情盖住了他们的注意。
“珍珍,”阮父阮母也是刚从花园里赶到这。
原本他们还打算和园丁佣人们打听一下这位宴会主人的喜好,听几个熟识的人通知说自家的女儿在宴会上出了问题,这才满腹狐疑地互相扶持着走了进来。
两人一进门,见阮珍珍哭的满脸通红,连忙心疼地上前,“我的宝贝,这是怎么了?”
正安抚着,阮母一扭头,看见一旁面色坦然的沈宴青,双眼微瞪,“怎么又是你?”
沈宴青没记住阮母的脸,语气有些游移不定,“您是……”
一上来就这么大气势,结果人家连你名都不知道。
周围隐隐有嗤笑声。
阮母被她的话问的脸色一僵,怒气冲冲道,“我是谁?你天天和我闺女抢男人,还在这欺负我家珍珍,会不知道我是谁?”
“何阿姨,慎言,”低沉的嗓音响起,江鸿轩看着阮母,俊美的脸上一片冰寒,“虽然江家和阮家的关系向来还算不错,但还请您说话注意些。”
“妈!我们走吧。”阮珍珍拉住还欲上前的阮母,低声嗫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