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感觉体内的力量渐渐转移出去,不能再多了,停下来!于是,重重一口,咬在画师的下唇上,含在嘴里,久久不松口。
画师只是微微一颤,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裴展快要恼羞成怒,用手去推搡,不管用,用牙去咬、去啃!
怎么都不管用啊!
这样下去,哥哥怕有性命之忧!裴展屈膝去抵住他的腰和小腹,只听画师微微呻吟一声,整个人停顿片刻,松了口,将头埋在裴展颈间,紧紧抱住他。
“哥哥,你怎么了……”
天呐,裴展十分自责的咬了咬下唇,才发觉,自己的嘴唇已经麻的没有知觉了,大脑一片空白,他把手抚在画师肩头,怔怔的问:“你怎么了……”
只觉肩头一紧,一个翻身,裴展被环绕到画师身上,原本按在裴展脖间的手下移到他的腰上,依旧让他动弹不得。
“不能停,别动。”
再次吻了上来,裴展欲哭为泪的闪躲:“唔——不行,你受不住!”
“我可以。”
裴展的头被按了下去,任他这么一折腾,再无别的力气了,连喘息的劲儿都没有了,胸口的衣服打湿一片,被风一吹,变得凉飕飕的,显得身体更加滚烫。
裴展原本麻酥的嘴唇变得瘫软,像一汪任意流动的泉水,被捏造成任意形状。
而画师,更加深入的,缠绵碾磨。
无奈,裴展只能感受着体内的热气沸腾,闭上眼睛不再挣扎,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站在雪地里跟自己道别的人,围坐在案前跟自己一同饮酒的人,告诉自己心里有他的人……
竟然,竟然。不自觉的哭了。
体内翻涌的力量被画师全然吸出,他感受到了裴展落下的泪水,戛然而止,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
裴展摇摇头,一只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此时,二人衣着凌乱,连床榻上,都杂乱不堪。
无意中,裴展在画师腰间摸到一枚簪子,用指尖轻轻触摸着,这温润的玉体,一如自己指上的玉环。
羊脂玉簪。
“哥哥?不对,郎君?”
一阵沉默,裴展用水抚摸着他的脸颊,尽管眼睛看不见,但好像那人就站在自己身前,泪眼婆娑。
衡观把裴展拥在怀里,轻声说:“是我。”
裴展眼底漾起一抹缱绻,想起来了那晚的情形,郎君告诉自己他心里有自己,而自己却落荒而逃了。
直到一次次性命攸关的时刻,还挂念着这枚戒指在不在时,他才明白了自己的心。
裴展眸若秋水,浅浅一笑,片刻后问道:“郎君,你那画上画的是我吗?”
衡观一阵错愕,看了看一旁的竹筐,和散落在地上画作,心中一惊,不是告诉裴展拿案上左侧的那些吗,看来,是百福搞的鬼。
他只得老实交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