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日,风平浪静,寒钦仙帝并未出现。
宋潋每日都来,哭着喊着要见软玉,却都被老鸨派人挡在了楼道口,毕竟修士包了软玉一月,说了期间不?许任何人叨扰,老鸨也?得按规矩办事,宋潋手上最多也?就千金,他在销金楼里捣乱,自然只?能被拿下。
祢荼坐在软玉的房间里,看软玉频繁地望向门外,眉宇里满是忧郁之色。
“你喜欢宋潋吗?”祢荼问。
“但他是客人。”软玉道。
没说不?喜欢,只?是两人的身份,注定很难走?到一起,祢荼道:“如果?你喜欢他,你应该会出去?见他。”
软玉道:“现在你是我的客人。”
祢荼道:“他说你救过?他,是怎么回?事?”
软玉道:“只?是有王族子弟纵马游街,对面的马车受了惊,冲向人群,我正好路过?,看到他惊恐地站在路中间,便上去?帮了他一把,仅此而?已。他想要给?我赎身,可能是想报恩吧,但干我们?这行的,就算赎身了,往后余生也?会被人耻笑,还不?如就留在这里,蹉跎过?活。”
祢荼道:“软玉姑娘害怕被人耻笑吗?”
软玉摇了摇头:“我不?在乎,但他们?会在乎。”
祢荼道:“你是说宋潋?”
软玉抚琴,一个婉转的音,打?破了僵局。
“让软玉出来!让她给?我唱曲,谁包下了她一个月,我赵琛出双倍的价,一天六千金,让她陪我一夜!”
楼下传来不?逊的叫喊声,四下都是看热闹的人。
“赵琛?安国?公世子!他叔父是长乐山长老,本地的所有修士都得给?他三分面子,不?好惹啊。”
“我看昨日那人不?像本地人。”
“那人衣着华丽,也?不?像山中隐士,倒像是富家公子,说要带宋潋去?修仙,近几日却一直在软玉姑娘房里,未曾搭理?那宋潋。”
赵琛带着人往楼上走?,销金楼所有小厮不?敢拦,老鸨愁眉苦脸地摇着扇子,扭动腰肢,喊道:“软玉啊,赵琛公子来了!公子不?可啊,里头那位可是个修士!”
赵琛道:“不?过?三日没来,这婊子就已经被别人开了瓢。是哪位道长看上了我这心头爱,我出两倍的价,让我好好看看那位水性杨花的妓子。”
软玉眉头微动,神色依旧是清淡的,很是脱俗。
祢荼坐在桌前看着她,大门被一脚踹开,一位样貌粗犷身材偏矮衣着华贵的男子带着一众家丁冲了进来。
“两倍价格,六千六百金,也?就是六十?六枚灵石。”
华贵男子看着她的时候,有刹那发悚,但听?这话,爽快地给?家丁使了个眼色,家丁利索地数了数,放下一袋灵石,便要去?抓古琴边坐着的女子。
祢荼目不?斜视,捏着杯子道:“不?是来找我的,那我可就不?管了。你不?想随我去?修仙,不?想斩断尘缘,那你的事,我管不?了咯。”
“啊!”软玉的衣襟被扯坏了一角,她面露屈辱,狠狠咬了抓她衣袍的家丁的手,那家丁吃痛,扬起手,便要一巴掌朝她打?下来。
软玉猛地闭上了眼睛。
预料之中的巴掌声没有响起,反倒是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接着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从头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