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你没做错什么。”简白说“是我有问题。”
她没办法维持长期的亲密关系,总是和自己反复纠缠,总是犹豫要不要开始,然后结束得非常果断。
曾经有一个说法,算得上心理人的刻板印象——觉得自己有问题的人才会对心理学产生无可救药的好奇。
越是研究得深入,越是现自己的奇怪之处。
可老话说得好,医者不自医。有些心理医生在经历了大量匪夷所思的心理患者后,也会不可避免的出现一些心理问题。
不绝对,但也不罕见。
简白贪恋温暖,却又害怕被火焰灼伤,她只坐了一会儿,便执意推开加布里埃尔,径自回房。
房间里的味道还没有散去,加布里埃尔坐在乱糟糟的床上,双手被铐着,脖子上还带着项圈,像个被扔下的玩具。
白色的蕾丝手套被主人随手扔下,她根本不在意。
加布里埃尔的手机忽然响了,是公司的电话。
“工厂那边出事了,需要赶紧过去一趟,你在家休息,不要等我。”
加布里埃尔简单洗漱了一遍,临出门前敲响简白的房门。“需要我调几个保镖过来吗?我可以让他们在车里,不会影响你的生活。”
“你有几个保镖?”
“两个。”
“我会用枪。”
加布里埃尔想了想,说“你的子弹还够吗,用什么型号的,我帮你买一点放在保险柜里吧。”
这人什么脑回路?
简白不理他,继续看自己的书。“出去把门关上。”
门已经关不上了,加布里埃尔把门踢烂了,就算那会儿没坏,后来警察来的时候也不会有好的。
加布里埃尔讨好的凑上去亲了亲她的手背,坐在床边捏着手揉了一会儿,“我给你留一个保镖,一会儿会有人过来装门,你什么都不用管,他会负责的。”
“保镖也有枪,碰到危险让保镖上,不要拿你自己的枪出来,好吗。”
德国对枪械的管理很严格,如果被现简白随身携带枪支,很有可能被遣返。
“真可惜,现在是法治社会。”简白合上书,对加布里埃尔手里拿着领带,领口大开的举止很不解。
加布里埃尔细心的为她涂上口红,然后在纸上抿了一下,把自己的衬衣脱了一半,肩颈冲着简白。
这一次,简白选择把吻痕留在靠近脖子的地方,只要他稍微松开领口,就会被人看见。
“这对你的形象很不利。”
加布里埃尔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满意地扣上纽扣,然后重新打上领带。
“我会尽快回来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