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简白打破他的幻想。”
查尔斯把车子急停在别墅门前,面色铁青的冲进门,别墅内一片死寂,平时忙忙碌碌的女佣全都不见踪影,这里仿佛一座孤城。
心跳声越来越快,查尔斯来到门前,呼吸急促,苍白的手抖得握不住门把,他屏住呼吸打开门,一眼就看见睡在床上的简白。
然而一口气还没有上来,就看见刺目的鲜红慢慢从被子底下漏出来,一滴两滴三滴落在地上。
“不!”
屋里没有开灯,查尔斯双腿软得站不住,猛的掀开被子握住简白冰凉的手,手臂上划了好几道口子,打湿了被子,在地上聚成粘稠的一片。
“不是这样的,醒醒!我还什么都没做,你还没看见我的成长!不应该这样!”
查尔斯崩溃的抱着简白大声哭喊着医生,没有觉被他抱着的简白张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她轻微的动了一下,从枕头下抽出什么东西。
泛着银光的东西在昏暗的室内非常明显,几乎在一瞬间查尔斯就感觉到危险,但这么近的距离,他不可能全身而退。
刀子扎进身体的感觉有些凉,没有想象中疼。
查尔斯不可置信的推开简白,腰侧的水果刀触目惊心。“。。。。。。为什么。。。。。。”
简白光脚走到他面前,一身白裙染了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单手掐着他的脖子。“我警告过你,你为什么不听?”
她像个被不听话的宠物挠破手背的主人,很费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呼吸被剥夺的感觉让查尔斯想起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美妙时光,比起恐惧,他的伤心更多一些。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他完全可以轻易的挣脱,可是他没有。
“你想杀了我?”查尔斯悲伤而绝望的抓着简白的手,明明可以轻易挣脱,却不敢。
简白想杀了自己的事实比她选择别人更令他感到难过,伤口开始刺痛,肾上腺素尽职尽责地挥了它应有的作用,因为失血,查尔斯的脸色变得灰白,像个做工拙劣的陶瓷娃娃,不再吸引人。
简白用力扇了他一巴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反手又是一巴掌,拴着绳子的脚踩着他的胸口把他按在地上。“你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拿绳子拴我。我给你这个权利了吗!”
她厉声呵斥着以下犯上的奴隶,踩在胸口的脚愈用力,让查尔斯在窒息的边缘挣扎着。
查尔斯双手握住她的脚踝,泪水充盈着眼眶,他的声音充满悲伤,却又隐隐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喜悦,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靠近她。
“他不适合你,他根本不懂你需要什么,只有我才能承受真正的你。”
血腥的,暴戾的,唯我独尊的那个Ladyhisper,什么狗屁鸢尾夫人都是假的,只有他才知道,最开始的Ladyhisper是个多么有魅力的暴君。
而他,就是暴君身边的弄臣。
他们才是天生一对,是伊甸园里的毒蛇和苹果,是撒旦和她的信徒。
简白轻蔑的笑了,查尔斯在她脸上看到了久违的表情,那种高高在上的,漠视所有人生命的独裁君主的神情。
她纡尊降贵的俯下身,带血的手恶劣的拍打着查尔斯惨白的脸颊。“我教你的第一课,你还记得吗?”身为奴隶,永远服从主人的命令。
“我给了你第二次机会,你为什么不珍惜?”简白一边说,一边把插在他腰侧的刀拔出来,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查尔斯下意识的按住了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涌出来,他哽咽着想要开口,却被简白按住嘴唇。“嘘,我没有允许你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