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扶楹又咳了起来,如果说前两次还有情绪故意作祟,这次完全是惊住了。
这么快?
算算时间,不过短短一月。
苏扶楹粉嫩的脸颊红透,耳尖染上一抹绯色。
表兄他……很急吗?
裴行砚有公事在身,本说着与苏扶楹一同商量,但只得匆匆离开,临走时,男人漆黑的瞳孔泛起涟漪,言,“伸手。”
少女疑惑地望向他,伸手的模样瞧着有些乖巧,“啊?”
玉佩触感冰冰凉凉的,苏扶楹瑟缩下,纤细的手掌握紧。
是一枚青玉镂雕佩。
半个巴掌大小,纹理苍劲有力,瞧着有些年头了,却依然通灵剔透,一瞧便知是被主人珍惜之物。
苏扶楹下意识想还回去,裴行砚微微掀起眼,嗓音如高山之雪般清冷,只道,“送予你的。望你日后莫要再以身涉险。”
少女眼神灵动,思绪转了转,晓得裴行砚的意思。
他把人圈到自己名下,告诉少女,你不必以身涉险,不论是自己故意,还是他人有意,都不必怕。他可以做靠山,为后盾。
苏扶楹心下一暖,“多谢表兄。”
“嗯。”裴行砚回应,颔首告辞,“因公事缠身,今日诸多不便,改日细谈?”
裴行砚清冷如月,却也并非不近人情。
苏扶楹细眉弯起一轮月牙,多了真诚,“依照表兄意思便好。”
送裴行砚至苏府门口,少女目送男人离开。
裴行砚身姿挺拔如松,步履从容沉稳,气质高贵沉稳。
入夜,暮色笼罩,乳白色的月光清凉。午时过后又飘起雪花,临近夜晚愈发大了,太傅府明灯高挂,以往的寂静被喧闹取而代之。
明兰院,气氛凝重。
里间,苏绾绾脸颊潮红,捏紧薄被的手指发白,浑浑噩噩,陷入梦魇,惊恐害怕到身体发颤。
万姨娘心疼落泪,语气中难免带着埋怨,“老爷,咱们绾绾虽说平日骄横了些,倒也是个知礼的好姑娘,不知大小姐为何偏生要把绾绾推入莲池。如今隆冬季节,池水寒冷刺骨,绾绾落水,定是凶多吉少。”
“老爷,您可要给咱们绾绾做主呀!“
万姨娘生的温婉,眉头紧蹙,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不由怜惜。
苏父拍了拍万姨娘手腕,宽慰道,“大夫在呢,绾绾定然无事。至于扶楹……“父亲停顿几秒,像一下苍老许多,“扶楹定然不是有意的。”
苏扶楹匆忙赶来,听见这话,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眼底划过失望。
不是有意?那便是变种认为小庶妹落水是她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