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稚:“”
萧歧:“皇后现在还心猿意马吗?”
郁稚摇头?如拨浪鼓。
事实证明二十六岁的郁稚,脑子确实比十六岁的好使,她学得很快,皇帝教?一遍她就统统会了?,再考她《孟子》,那些题她也全答上来了?,继而开始学《论语》。
下午用?茶点,郁稚吃了?口奶酥,不禁感叹,“御茶膳房做的奶酥还是这么难吃。”
“有多难吃。”萧歧从御案前仰首。
郁稚瞬时将手里余下半块递到他唇边,可又意识到不能让皇帝吃自己剩下的,想要缩回手,手腕已经被皇帝捏着,他将余下那半块咬入口中。
“朕没觉得难吃。”
“陛下在边疆待久了?,自然觉得什么都好吃。”郁稚嘀咕。
萧歧:“可皇后不是说自己从小食不果腹?”
郁稚:“”她又如同锯了?嘴的葫芦。再说下去就要暴露了?,于是悻悻然笑道,“托陛下的福,臣妾在宫中养尊处优两年,嘴也养刁了?。”
二人围坐在一道,将桌上的点心一扫而空。萧歧其?实不大爱吃甜食,可瞧着她一口一口吃着,他也就抬手拿了?几块。
后头?宫人进来换茶盏瞧见,又从御茶膳房取了?几碟子点心,“这道奶酥是御茶膳房新?制的,陛下皇后如此喜欢,那奴才传话叫他们明日多做一些。”
皇帝瞬时抬眸,“奶酥是新?制的?”
宫人:“是啊,这是民间?小食,宫里头?从前没有。”
郁稚正认真练字呢,没有留意宫人的话,只是待宫人出去了?,皇帝忽得望向?她。
她眼神迷茫,笑着问?道,“怎么了?陛下?臣妾哪个?字写得不对么?”
男人眼神透着危险,“方才皇后是说御茶膳房做的奶酥一如既往难吃?”
“!!!”
郁稚心都绞紧了?!她、她、露出破绽了??!!就因为一道奶酥?!!她方才随口一说,她哪里知道奶酥是御茶膳房新?制的点心样式!!
“未央宫小厨房里做过几次奶酥,臣妾都觉得没宫外?做得好。”
皇帝便没有再言语,继续伏案写字。
郁稚在心中长长地舒了?口气,她不想让皇帝知道真相,就这样永远糊涂地过下去该多好,即使皇帝对她再凶再坏,她都不想离开。
她似乎能明白皇帝为什么这一世热衷侍候她用?膳,因为真的很有意思。
她重新?拿了?一块奶酥,喂到他唇边,萧歧顿了?顿,就着她的纤细的手而吃下奶酥。
唉这是两世都不曾有过的温馨时光啊。
“专心写字,别以为你这样乖巧讨好,朕就不会罚你了?!”
哼!不解风情的男人!
然而到夜晚,他来未央宫,两人同榻而眠,皇帝毫无征兆地捏过她的手腕,拂开她微微卷曲的手指,郁稚困惑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