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踢掉高跟鞋就打算往里跑,就被?人一把捞过来,“穿鞋。”
江栖悦翻了个白眼,穿上鞋就往里冲。
桌子上都是她爱吃的菜,餐具都已经摆放好了,甚至米饭都贴心地盛了一小碟。
江栖悦馋虫大动,但骨子里的教养仍旧让她在?如此饥饿的情况下还能保持优雅。
她坐下来,用一旁的薄荷水清洗了手,优雅地坐下来,夹了一口酸菜鱼片,入口酸辣爽口,鱼片处理得很好,入口即化,一抿肉就在?舌尖散开,温度刚刚好,保留了汤汁的香味。
江栖悦唇角的笑一滞,忽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这样恰到好处的温度,那就证明菜刚做好没多久,那厨师人呢?
“做饭的厨师人呢?”江栖悦愣愣问道。
“刚刚离开了,是菜不合胃口?”闻辛尧坐在?她身侧,也准备用餐,他?擦干了手指,也拾起筷子夹了一筷鱼片,被?重口味的酸和辣刺激得皱了皱眉。
原谅他?还是不太习惯这样强烈的味蕾刺激。但食材的好坏和厨艺的精湛还是能吃出一二的。
“食材是空运来的鲜鱼,厨师也是三星米其林餐厅请来的,菜的口味也是按照你喜欢的来做的,是有?哪里不对劲吗?抱歉,我对川菜不太懂,如果你?不满意,我让人重新给你做一份。”闻辛尧沉吟,淡声道。
说着,已经掏出手机准备给人打电话?了。
江栖悦脸色泛红,她一把扣住他的腕骨,“不用!”
闻辛尧抬眸看向她。
江栖悦看了一圈周围,迟疑了两秒,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刚刚在?室外接吻,是不是,是不是都被?人看到了?”
闻辛尧想?笑,原来如此。他声线散漫,故意逗她:
“大概?”
江栖悦脸色一僵,他?这不确定的语气好欠揍啊!
她气得拍了一下他?的手,“到底看到没?”
闻辛尧回握住她的手,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语调懒洋洋的:“放心,他?们?是从?另一条路离开的,不会经过我们?刚才在?的地方。”
这儿有?前后两条路,他?带她走的那条路是主路,风景独好,隐私性更强。一般佣人出门采买,或是工人上门,则是走另一条路,因为有?些时候这个庄园会用来举办宴会,怕车来车往,人多眼杂,冲撞了贵客。
江栖悦轻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她瞪了一眼闻辛尧,她发现?了,他?现?在?越来越恶劣了,总是以逗她为乐,太讨厌了!
“我还是喜欢那个沉稳古板、对我爱答不理的闻辛尧,你?把他?还给我。”江栖悦撅了撅唇,抱怨道。
闻辛尧笑了笑,眼尾藏着散漫和不羁:“以前的我可不会把你?吻得掉眼泪,也不会吻遍你?身上的每个角落,更不会在?床上……”
他?无声地动了动唇,吐出让她脸色爆红,头皮发麻的几个字。
江栖悦心脏剧烈跳动,娇声呵斥他?:“不许说了!吃你?的饭吧!”
他?将她挑逗得面红耳赤,江栖悦感觉老男人开窍了,让人心惊肉跳,生怕他?又说出什么露骨的话?,做出什么羞耻的事。
但这种感觉带着股隐秘的刺激,未知?总是让人期待又害怕,这也让江大小姐心神激荡。
她不得不承认,她撒谎了,她喜欢现?在?的闻辛尧,而不是那个冷冰冰的闻辛尧。
你说我是母老虎?!……
吕竞川傍晚时?分来了庄园,他没住在新郎安排的酒店里,而是直接来闻辛尧这儿蹭吃蹭住。
他在婚宴中喝了很?多酒,整个人醉醺醺的,闻辛尧瞥了一眼他躺在客厅地?毯上七扭八歪的睡姿,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司机小心翼翼地?道:“小少?爷非要来您这儿,我劝不住他。”
司机是吕家的,吕家本家在江城,只是后来做生?意?才迁去了京市定居,这儿还住了吕竞川的爷爷奶奶,二老?想念孙子?,派人来接他,可他倒好?,非得让人把他载来这儿。
“随他吧。”闻辛尧知道吕竞川为什?么不愿意?去祖宅,实在是怕了那两位老?人家了。
老?人家年纪大了,九十多岁高龄,一辈子?苦也吃了,福也享了,这辈子?唯一的念想也就是想着能抱上重孙,看着自己这最宠爱的小孙子?成家。他们为了见小重孙,那可是使了浑身解数。
以前吕竞川每次来江城,都会被安排相亲,他不愿意?去,那相亲地?点就直接安排在了家里。吕竞川躲酒店,二老?甚至能把人将女孩子?直接打?包送酒店去找他。
实在是热情得让吕竞川吓到了。
他这人,爱玩儿,可能是学艺术的,整个人很?是放荡不羁爱自由,就没想过结婚生?子?,和二老?的念想有冲突,他就开始一直躲着老?人家,死活不去祖宅,看望他们都是临时?起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来不及准备相亲。
这次是来参加婚礼,行程早就定好?了,二老?也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计划。
看样子?,吕竞川还没醉死过去,知道来他这儿躲清静。
司机松了口气,十分害怕自己将吕竞川送来这儿惹得眼前这位动怒,虽然印象中,他一直都是冷峻稳重的,从未失态。但他周身气势偏冷,如高山雪,雪中莲,高不可攀,面无表情的情况下都容易让人产生?敬畏感。
好?在,他看上去心情很?好?,没有让他把浑身酒气的小少?爷带回去。
“那就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