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
“早。”
舒玫不自在地背过身子，只是透红的耳尖透露出她的慌乱。
虽然昨晚已经是他们第二次睡在一起了，但像今天这样在他怀里醒来，还是第一次。
梁澍本想再逗逗她，视线落到她红到滴血的耳朵上，担心把她惹生气了，于是只说起今天的安排。
“现在应该有大部分商家恢复营业了，所以我们今天出去约会，你觉得怎么样？”
“我都可以。”
定下今天的行程之后，梁澍就跟在舒玫身后一起进了浴室。
酒店的浴室不是很大，他们两个人站在盥洗台前有些拥挤。
舒玫一边把他往外推，一边说着什么，只是她口里含着牙膏，口齿不是很清晰。
梁澍仔细分辨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她说的是“你进来干嘛”和“这里太挤了”。
“进来当然是洗漱啊。”他从身后环抱住她，越过她拿起了另一只牙刷，“这样就不挤了。”
他们一前一后站在盥洗台前，梁澍拿到牙刷之后就和她拉开了点距离，的确不拥挤了，但从面前的镜子看过去，就像是他们紧紧相拥。
盯着镜子里的梁澍，舒玫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很多都是他们一起洗漱的场景，记忆中的梁澍也像现在这样站在她身后。
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那就是记忆中的他比现在张扬许多，眉目间充满了少年意气，而且他总有一只手是环在她腰上的。
时间带走了许多东西，带走了她的记忆，也带走了他的朝气。
“怎么了？是又想起了什么吗？”梁澍注意到她的异样，顿时紧张了起来，“头不疼吧？”
舒玫摇了摇头，吐掉口中的牙膏沫，认真地漱完口后又洗完了脸，让出了盥洗台前的空间。
但她也没离开，倚靠在浴室的门框上，等待着梁澍结束洗漱。
意识到她这是有话要和自己说，梁澍也加快了洗漱的速度，走到她身边时，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水珠。
“怎么了？”
舒玫十分自然地伸手为他拭去那颗水珠：“我刚刚又想起来了一些片段，感觉以前的你很活泼，为什么现在变得高冷了呢？”
她之前就有些奇怪梁澍的性格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刚刚想起过去事情，她就突然就想知道答案。
虽然在她面前的梁澍情绪很外露，但也许是因为他经常冷着脸，他不说话的时候很有几分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听完她的话之后，梁澍沉默了一瞬，随即扬起笑脸，只是那笑容颇有几分苦涩：“我们分手后，我才意识到我很幼稚，于是想要改变，就慢慢学着变得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