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央央没看他，而是静静的看着柳夜白，半响，才开口道：“我不是说了么？你怎么不离开？”
“我怎么能离开？沉鱼，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
柳夜白眉宇间含着一丝温柔，那柔声的语气让乔寒冬忍不住侧目。
于是顾央央看着他，从仿佛高山之雪般的冷漠里浮出一丝笑意。
那是柳夜白第一次看见她笑，也是最后一次。
他想，该是世间万千风光也及不上她勾唇浅浅一笑。
“走吧。”
这是沉鱼留给柳夜白的最后两个字。
之后的一切，在柳夜白的印象里如同走马观花，带着木讷和茫然。
沉鱼死了。
鲜红的血汹涌而出，她以死成全柳夜白的周全，乔寒冬明白，若是她不死，柳夜白绝对无法放下她，可是一切和造反两个字连上关系，都会变成苍白的模样。
柳夜白坐在望仙楼的阶梯上，乔寒冬看着他茫然的眼，衣角的鲜血如绽开的红梅。
……
顾央央和系统回到了那个空间里之后，系统惆怅的叹了口气，还沉浸在之前的悲伤情绪里，便看见自家宿主微微一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然后又开心的迅点了其他世界。
系统：“……”
第321章闻霄（一）
睁开眼就是一张青白狰狞的脸，满是血污，舌头吐得老长，眼睛里全是眼白，这张恐怖的脸就这么直直的对着顾央央，胆子小的人恐怕第一眼就会被吓晕过去。
然而顾央央面无表情的推开眼前这张狰狞吓人的鬼脸，听着脑海里系统尖利的叫声冲破云霄。
系统：“啊——鬼啊！”
“再叫就把你变成鬼。”
系统的尖叫声瞬间停止了。
他抚了抚心脏，声音还带着点颤抖的说：“宿主，你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虽然系统也不怕鬼，但是那个鬼真的长得很恶心很恐怖啊，一睁开眼就看到这么一张恐怖异常的鬼脸，谁都会被吓一跳好不好，毕竟他前一秒看见的还是那个空间里美的梦幻的梨花树，下一刻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冲击实在有点大。
“有什么好怕的？”
顾央央一把掐着面前吊死鬼的脖子，拖着就往前方黑暗处走，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无聊。
“我是神邸，只要心中一直保持这个想法就行了，你以为那些个鬼怪什么的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