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越野车重新启动,看着窗外不断移动的风景,几人齐齐松了口气。
包括杜卓。
几次想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凝重的氛围一直持续到驶出这条街,气氛逐渐恢复正常。
沈岁桉似乎累了,从一上车就靠在谢聿白怀里假寐休息,一直到下次休息,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谢聿白小幅度地动了动肩,柔声问:“休息好了吗?”
沈岁桉瘪了瘪嘴,没吭声,只是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脑袋埋进他的胸膛,依赖性地蹭了蹭。
“又做噩梦了?”
他伸手,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女孩柔软顺畅的丝,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安抚和诱哄的味道。
沈岁桉点头,又摇头。
“嗯。”
她梦到她被困在一方黑暗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威胁她,它还让她看外面的世界,让她妥协……
具体生了什么,她记不清了。
最直观的感受是她的情绪,似悲伤又不是悲伤,似洒脱又做不到洒脱……
真奇怪的感受。
她描述不出来。
只是细细品味时,仍残留苦涩和悲痛。
谢聿白的下巴抵在她毛茸茸的头顶,“没事的,我在。”
“有什么事,我在前面扛着呢。”
“没有,我……”她闷着声调,“就是突然觉得有些许孤单。”
梦里的她,似乎很孤寂……
就像,失去她的他一般……
谢聿白笑着打趣:“夫人,我们可是在一个户口本上的。”
“啊?”沈岁桉不解地抬起脑袋,“我知道呀,所以捏?”
谢聿白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又嫌不够一样,低头吻了下她的唇角,“所以,在我死之前,哦也不对,哪怕我死了,你也在我户下。”
“呸呸呸!”沈岁桉不满地看着他,“说什么胡话,我告诉你啊,你要是真死了,我就拖家带口改,唔……”
未说完的话尽数被男人堵住。
谢聿白微微上挑的眼尾此刻泛着猩红,掌心扣住女孩脆弱的天鹅颈,与她唇齿纠缠。
呼吸交缠,暧昧滋生。
沈岁桉稍稍仰着脑袋,双手按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任由他肆意妄为。
她的长睫颤了颤,宛如展翅而飞的蝴蝶,盈盈水眸荡漾着潋滟秋波,茶色的瞳孔像浸了水的琉璃珠,绚烂夺目,此时倒映出男人动情的样子。
“乖,闭眼。”
暗哑低磁的嗓音响在耳畔,沈岁桉想了想,乖乖地闭上眼睛。
谢聿白的手指紧了紧,又怕弄疼了她,放轻了力度,冷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与栗子色的丝成了反差。
他没有闭眼,炙热的目光一直流转在女孩的容颜上,贪恋又痴迷。
她对他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也是致命的。
而他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心……
明知道她说的话是刺激他的,他心中还是莫名涌出一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