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笺笑出声来,傅恣无语的看向淮月,瞿氏与阿樱在旁笑得厉害。
瞿氏笑道:“都尉是男子,胃口是大些,怎么被你说的像个饭缸。”
淮月道:“寻常也就是说饭桶,阿嫂你倒更厉害,一下子把都尉说成饭缸了,大出好几个饭桶去。”
纪如笺笑得更厉害了,瞿氏笑道:“饭桶可不是什么好话,怎好拿来说都尉呢?”
袁黛从没见过旁人敢这样开傅恣的玩笑,她看向傅恣,只见傅恣瞧了瞧淮月,并不觉得可乐,但也没有生气,只是对荷香道:“那来一碗尝尝吧。”
荷香应了声,赶忙出去了。
淮月本还想吃花生酪,刚挪了挪碗,就听袁黛柔柔的说:“江小娘,你这习惯可不好,刚吃了两碗饭,又吃花生酪,这胃就是不大,也要被撑大了。”
淮月也算是厚脸皮了,可自己刚说完傅恣胃大如牛,又被袁黛这样说了一通,不免脸上微烫。
傅恣低笑了一声,更是火上浇油。
袁黛听见笑声,惊讶的瞥了傅恣一眼,见他正看着淮月,眼神里竟有轻松的戏谑之意。
袁黛心头惊跳,忍不住咬牙,心道,‘不可能,铁定是我想多了,三郎他怎么可能瞧得上这一身烟熏火燎味的贱民?’
淮月白了傅恣一眼,袁黛心头怒意更甚,傅恣却颇有几分愉悦的道:“你还吃吗?”
淮月说不出那个‘吃’字,只好不理他了。
傅恣便对着那碗花生酪勾了勾手指,阿樱看了看淮月的脸色,见她没有阻止,就要端去给傅恣。
“吃我这碗吧。没有动过的。”
袁黛动作迅的将自己那碗花生酪端到了傅恣跟前,弄得阿樱手上端着那碗花生酪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犹豫了一会,还是小心翼翼的将那碗花生酪也搁在了傅恣手边。
这碗离得近,傅恣就随意盛了一勺吃。
袁黛咬得腮帮酸,见傅恣似乎并不喜欢花生酪,只吃了一勺就没再碰过,袁黛这才稍微放松了些。
淮月瞧了瞧袁黛,又看了看傅恣,心道,‘奇了,枯井里泡大的一块烂木头,冷冰冰的,话少有毒,桃花运居然这样好。’
一碗敲鱼面对傅恣来说实在少了些,荷香又煎了一个蛋,切了一碟酱牛肉来。
淮月要出门走走消消食,纪如笺打算与她一道,又想着傅恣在这,犹豫了一下。
“阿嫂去吧。我又不是外人。”傅恣摆摆手。
袁黛很想留下来,但也不好做的太过露骨。
这么多人一道也就罢了,可就她与傅恣两个人在偏厅里待着,饶是她也做不出。
只好不情不愿的随着纪如笺闲逛,一路上淮月与纪如笺说了些什么,她全没听见。
熬回了院里,见墨言还在门口,她大松了口气,一进门就见傅恣坐在廊下风口处纳凉,边上有婢子随行奉茶。
轻纱罩肤,乌飘带,躬身递茶时身子特意往前多倾了几分,手指不经意的在傅恣腕上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