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淮月不否认有那么一点关系,但是怎么听着就那么不舒服呢?
“再过几年你们就知道原因了。”阿珠哭笑不得,让两个丫鬟出去。
“为什么要过几年?”阿葡被推出门前,还在好奇的问,“现在不能告诉我吗?”
阿荔好像有点懂了,粉着脸,拉了阿葡一把。
“我那时候该选杏儿的。”淮月有点后悔。
阿珠没接淮月的话,她的眼神变得飘忽起来,不知在回忆什么遥远悠久的事情。
片刻后,就听她轻轻笑着,道:“奴小时候也说过阿葡这样的傻话。”
淮月翻过身,抱着被子看她。
“大娘子来月事时也会不舒服,腰酸酸的,肚坠坠的。那时候还是阿姐在大娘子跟前伺候,我还很小,看在阿姐的面子上,在大娘子院里侍弄花草。我见大娘子有几天总不出来赏花,就好奇啊。”
淮月眸光一动,继续听阿珠说:
“阿姐说大娘子肚子疼,我想起大娘子前些日子吃了许多香瓜,就问是不是香瓜籽没吐干净,要在肚子里小芽了?”
“大娘子在屋里笑了,阿姐也笑了。”阿珠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眼神变得有些灰暗。
“阿珠呀。”淮月像是怕忽然开口吓着她,悄声唤她。
阿珠看向她,眼神还有点迷茫涣散。
“你说,大娘子,赏花?”淮月很不明白。
阿珠猛地回神,垂下眸子,使劲捋了捋裙摆上的一条褶皱。
“大娘子,从前是爱花的。”
“那为什么忽然就不喜欢了?甚至于厌恶、恐惧?”淮月仔细的斟酌着用词。
阿珠抿着唇,像是有难言之隐。
淮月把脸往杯子里藏了藏,道:“你不想说就别说,没关系的。”
阿珠笑了一声,可这笑声里,并无半点轻快的喜意。
“奴其实是很愿意说的,只是,娘子若听奴说完,怕是会后悔。”
此时阿珠的脸上全无平日里的木讷,淮月深深看她的眼睛,竟看出满满的恨意,让她一阵心颤。
“大娘子她是不是,是不是……
“盐包凉了,我给娘子换一个去。”
阿珠蓦地站起身,打断了淮月的话,眼中的恨意不知是消退还是隐藏了。
淮月卧在床上,听到阿珠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唉。”淮月叹一声,将被褥闷在头上,似乎这样就能把一切的困惑和不安都隔绝在外。
阿珠很快又走了回来,淮月的小腹上又被敷了一个盐包,淮月觉得舒服了些。
“阿珠,开心些。”淮月轻声道。
阿珠低下头,道:“在娘子这里,奴松快了不少。”
淮月许久都没有说话,阿珠踮着脚看了看,见她面朝床内,皱着眉,静静的睡着了。
窗外,落雪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