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月微微一笑,道:“阿姐陪你考春试。”
“当真!”海云惊喜的说,本以为淮月过了年就走,“阿姐真好!”
海云在京里已经独自过了一个年,这一回有淮月做对照,越显出有一个女娘在家中的不同之处来。
淮月在家里歇足了,就带着阿珠几个逛集市去了。
一逛逛了好几日,把年节里要用的东西都买的七七八八了。
窗花一贴,攒盒一摆,水仙花一开,这屋里瞧着就多了几分热热闹闹的喜气。
淮月没给阿珠她们买红花,只是每人买了一对红石榴耳坠子,贴耳的,流苏的,坠着晃荡的,各不一样,戴起来或沉静或恬淡或活泼,适合她们每个人的气质。
因为淮月的到来,外院的两个小厮不好再随意进来,岑山和细张长得都有点‘坏’,他们一时间也不敢套近乎,倒显得拘谨了。
“你们两个哪去了?”岑山掂着手里的一个钱袋,道:“娘子赏钱都不见人,真行啊。”
两人不知所措的站着,直到一个钱袋砸到眼前,才欣喜若狂的叩谢道:“多谢娘子,多谢娘子。”
“这钱是富余的,娘子初来乍到的不熟悉门路,你们也别糊弄,自己去做一身新衣服,别给主家丢脸。”岑山说。
两人喜不自胜,连声应诺。
淮月今日又出去逛集市了,听冯嫂说,该买些鲜肉和腊味了。
集市上的每一间肉铺和腊味铺都是人挤人,热闹非凡。
腊味倒是好买,只是淮月每一回去肉铺都只见到别人挑剩下的猪杂,就都没买。
还是细张不知怎的摸到了屠夫的门路,直接定了半扇猪、一只羊。
那半扇猪上门的时候,把阿葡都看傻了。
“可真行。”林氏忍俊不禁的说。
傅旭安头一回见这么血淋淋的半扇猪,蹲在猪边上看那一套的心肝脾肺肾,看得十分有兴致。
“额。细张,弄到后边去。”淮月怕林氏介意,就道。
林氏摆摆手,道:“没事,我是想明白了,孩子粗养些好,他高兴,你也松快。”
见到林氏的第一面,淮月有点吃惊。
因为她胖了许多,整张脸都圆圆的,看起来像个日子过得很惬意的掌家娘子。
她的脾性也变得随和随意的许多,知道淮月要在京中过年,便道:“那旭安这个年也在你家过了。”
淮月看出傅旭安对海云的感情如师如兄,便道:“好啊,您也留下吧。”
林氏道:“我也想啊,到底是妇道人家,不大方便。你放心,我会很勤快来蹭饭的。”
说着,海云下学回来了,傅旭安马上撇下猪上前。
海云看着猪笑,在旁人看来他一切如常,只是略有几分疲倦,但淮月却觉得他似有心事。
问之,却又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