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俞的光她都没沾过,哪轮得上你们。
大柳氏正准备和李令俞说,让他带着妹妹们,和两位表妹去书房。
结果门外的阿符通传,有客人来访。
李令俞起身说:“我今日有事,不能陪舅母闲聊,母亲定好日期,我让随行的人去准备。若是报丧,那母亲也要迟表舅几日回去才好。”
李黛给他台阶:“阿弟位高权重,平日里繁忙,快去忙吧。我陪母亲和舅母们聊天就是了。”
李令俞忍着笑:“阿姐今日不必归家,我给姐夫传个信就说家中有女客,阿姐久未归家,我留阿姐小住几日。”
李黛一听喜不自胜。
接下来的战场就是她的了。
李令俞出了门问:“谁?”
“说是郎君的先生。”,阿符据实禀告。
李令俞进了后院才知是吕匡渊。
她有段时间未见他,吕匡渊见她先说:“听说你进北台狱走了一遭,可见没出事。”
李令俞:“学生命大,全须全尾出来了。”
吕匡渊听着有些唏嘘,若是早年,圣人可没这么好的性子。
李令俞问“我听闻先生归乡。一直没敢给先生写信。”
吕匡渊随她进了书房,看了眼障子门打开,竹帘里投进来的阳光,夸了句:“好秒的心思。”
“不过是地方紧窄,想了些办法。”
吕匡渊坐在有阳光处的椅子上,并没有提几个月的见闻,只问:“我今日收到信,便匆忙来见你,边境不稳,你知道是不是?”
李令俞:“我确实知道,但看目前出去的信,应该只是袭扰。”
吕匡渊却有些担心,“你且和我细细说来。”
李令俞将几封信的内容大概将给她听后,他沉默没有说话。
李令俞问:“圣人宣先生入北宫,可当真?”
其实萧雍现在宣吕匡渊再入北宫已经不合适了。有故意的意思,也有始终把吕匡渊纳入他私臣的意思,这非常不合适,这个信号有些危险,因为吕匡渊任太子太傅,而如今这样局面,他将吕匡渊召进北宫,就是让文臣内讧,强迫让群臣站队的意思。
这也是把吕匡渊架在火上烤。
吕匡渊却说:“幼文不必管我,做好协助苏绎的事。九边万不可起战乱,若不然就一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