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颜垂下眼眸:“只要夫君能得中,我的付出就不算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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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齐和辰一头钻进了书房里。
程如梦安顿好两个孩子,便去了刘婵婵的屋中。
屋中一股浓郁的药味,格外难闻。赵真颜矜持地捂了捂鼻子:“今日可好些了?夫君很担忧你,特意嘱咐我要照顾好你,若是有哪里不适,要早些告诉我。”
刘婵婵落胎后,有些怵她。当初进门时,赵真颜是不愿意的。不过,自己进门后一切顺利,没有被刻意为难。下意识以为她是个好性子的,所以才有了她去请程如梦回来的事。不过,昨夜的事让刘婵婵彻底明白,这人压根不是好性子。
“没有不适,多谢夫人。”
赵真颜坐在床边,看着窗外,道:“一转眼又过年了,时间过得挺快。夫君若是能得中,对咱们家也是件大喜事。看祖父那意思,这一回很有希望……我在想,等到夫君参加乡试时,得去隔壁的禺城,到时候我们俩谁去呢?”
听着这番话,刘婵婵觉得挺怪,现在就操心半年以后的事,未免有些太早。
再说,齐和辰还不一定得中呢……刘婵婵还是顺着她这话头往下想。
在齐和辰参加乡试的这段日子里,伴在他身边的人意义可不同。按理来说,赵真颜要管着一家老小,应该是她这个姨娘去。
“怎么办,我觉得你挺合适。”赵真颜侧头看着她:“刘婵婵,我挺嫉妒你的。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能陪在夫君身边。”
刘婵婵对上她阴森森的眼神,吓得咽了咽口水:“夫人,我只是个婢妾。”
您不用与我为难。
赵真颜像是看出来了她的想法一般,道:“是你在为难我。身为妾室,胆敢谋害主母子嗣……”
这可是重罪,刘婵婵可不敢认:“我没有动手。”
赵真颜冷笑道:“如果你动了手,也不会好端端坐在这里了。”
正因为是程如梦下的毒手,刘婵婵或许在其中挑拨了,但此事确实与她无关。所以赵真颜才觉得憋屈。
刘婵婵活生生打了个寒颤。
赵真颜眼神已经又落到了窗外:“最近家里的开销不小,就是你补身的药,每日都得花掉我一两银子……”她站起身:“如果能省下这银子就好了。”
刘婵婵:“……”怎么省?
赵真颜人都消失在房门外了,她还没回过神来。
这人生了病就得治,想要省……也只有人死了才不用花银子,她真的越来越怕。急忙吩咐丫鬟去请齐和辰,结果却被告知,他正在温书,谁也不能打扰。
她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当日夜里,刘婵婵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