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哥儿,劫匪都打跑……这……庸哥儿你杀的?”
陈庸抬起头,眼神有些茫然:“报警。”
“报啥?”陈小刀愕然。
陈庸回过神来,道:“报官,马上去衙门,让他们派人过来,快点!”
陈小刀有些犹豫,“庸哥儿,我走了,你跟嫂子怎么办?万一那些劫匪又回来了。”
“他们不会回来的,快去吧。”陈庸道。
柳含烟也附和道:“小刀,赶紧去吧。”
陈小刀咬了咬牙,道:“庸哥儿,你跟嫂嫂找个地方藏起来,我很快就回。”
说完,将马套索从车上解下来,飞身上马后一夹马腹,“驾!”
陈庸找到被暴雨梨花针袭击过的劫匪尸体,强忍着恶心,用刀将他的脖子给切开,然后将里面的铁针一根一根的挑出来,接着又一根一根的塞回到暗器中。
虽然最终只找回了一半左右的铁针,不过有了这件暗器在手,陈庸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回去得找苏木匠商量商量,看有没有办法再把暴雨梨花针的威力提升一个档次。
半个时辰后,陈小刀带着一众衙役回到了现场。
其中县尉大人也亲临现场。
陈庸毕竟是秀才,又是在自己地头上出的事儿,专管一县治安的县尉必须来现场。
“不弃先生,你受惊了。”县尉上来就先道歉,姿态倒是放得很低。“是我管理不严,青天白日竟然都能生这种事情,实在是抱歉。”
陈庸说道:“张大人无需自责,这些劫匪的目的性很明确,就是冲我来的。这种事情,实难防备。”
“不弃先生放心,这件事儿张某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张冲说道。
正说着,一个押司走了过来,小声道:“大人,有现。”
“说。”张冲冷冷的说道。
“那两具尸体的身份确认,是大河村的人,不是什么劫匪。”押司回答道。
陈庸听到大河村三个字,脸色骤然一沉。
张二虎就是大河村的户长。
难道说截杀自己这件事儿,是张二虎背后安排的?
张冲听到这话,脸色也有几分怪诞,张二虎跟陈庸之间的矛盾,衙门上下都是知道的,而截杀陈庸的人,又正好来自大河村,很难不把这二者联系起来啊。
“马上将此二人的家人带来见我。”张冲大声吩咐道。
“是!”押司招呼了几个同僚,快马加鞭的往大河村赶去。
大河村离案地非常近,刚过去一刻钟,押司就带着几个村民回来。
看到地上的两具尸体,这几个村民立刻大声哀嚎,跪在张冲面前不住磕头,让他定要严惩凶手,顺带让凶手给他们足够多的赔偿。
张冲听到这些人的要求,都给气笑了,说道:“此二人公然抢劫当朝秀才,罪大恶极,你们竟然还惦记赔偿?”
“从实招来,你们对他们的行为知道多少,背后有没有人指使,若敢欺瞒本官,大刑伺候。”
现场立刻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其中一个村民说道:“大人,冤枉啊,我兄弟向来老实本分,怎可能做这种事情,其中是不是有所误会?”
“还敢狡辩!”张冲横眉倒竖,“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然后押回衙门候审。”
见要挨板子,村民心里的小算盘彻底崩塌,战战兢兢的说道:“大人,我说,我全都说。”
“今日中午,却有人来我家找过我弟弟,那人走后没多久,弟弟也出门了,他走时给家里留了十两银子,说等他干完这件大事儿后,还能再得十两。”
“大人,我就知道这么多,还请开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