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倌人都才华横溢,大部分的倌人,就是单纯的以色侍人。
饰、妆容、衣裳这些外部的东西,是倌人吸引恩客的重要手段。
同时她们的心里,廉耻已经降到了最低程度,若是可以吸引人,她们甚至愿意穿着这样的衣裳揽客!
外面套上一层薄纱,若隐若现,最是迷人。
“好舒服!”言初夏穿着胸托在屋内蹦达了几圈,拉扯带来的疼痛感完全消失,两片布将胸口托得稳稳当当,再加上所用的料子是丝绸,透气性也很强,完全不觉得闷。
“这件我要了!”
言初夏道。
谢婶说道:“这里一共两套,本就是给你们准备的。”
“红妆,你真的不试试么?”
言初夏穿上外衣,道:“红妆姐,你比我大,穿上肯定更加轻松,相信我!”
许红妆其实也有些心动,听言初夏这么说,于是就借坡下驴,道:“好吧,那我试试。”
当然,她没有言初夏那般剽悍,拿着衣服去里面的小隔间换上。
片刻之后,许红妆走出来,言初夏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红妆姐,我没有骗你吧。”
许红妆点了点头:“确实很舒服。”
“陈庸那家伙,明明是个男人,却长了个女人心。怎么他就如此了解女人想要什么呢?”
“谢婶,陈庸这次带来了多少套这种衣服?”
“大概三十套。”谢婶回答道。
许红妆皱眉:“这衣服制作起来并不复杂,为何数量如此少?”
谢婶道:“背后的搭扣制作工艺比较复杂,而且每件胸托的花纹,都是纯手工刺上去的,产量自然就起不来。”
许红妆道:“这样啊,那行吧。三十套就三十套,少了点,总比没有好。”
这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怎么样,衣服换好了没?”陈庸的声音传来。
谢婶走过去打开门。
陈庸走进来,许红妆跟言初夏同时红了脸。
言初夏看上去大喇喇的不拘小节,但终究还是个小姑娘,一想到自己此刻贴身穿的衣服,是眼前这个男人设计的,搞不好这衣服还被陈庸摸过,心里顿时羞涩得不行,脑袋一垂就想往外跑。
“你走什么,我有事儿跟你说。”陈庸挡在门口。
言初夏低着头,声若蚊蝇的道:“什么事儿?”
陈庸道:“你家里放不放心你出远门?”
言初夏:“多远?”
“广陵府。”陈庸道。
言初夏缓缓抬头:“去哪儿干嘛?你不说咱们的产品要先从县城做起嘛。”
陈庸道:“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也没料到九如先生会推荐我去南山诗会啊。”
言初夏震惊了:“你居然受邀参加南山诗会?”
陈庸道:“干嘛这么意外?”
“受邀参加南山诗会的,那都是有名作傍身的才子。”言初夏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庸:“我没听说过你有什么名作啊。”
陈庸笑了笑:“我确实写不出名作,但我会抄,会背。”
言初夏瞪大眼睛:“你是我见过最无耻的文人!”
“嗨,我又不是要去参加什么诗词大会,只是接着这个由头去做买卖。”陈庸道:“做买卖,不需要名作吧。”
言初夏撇嘴道:“你说错了,越是有名气的人,买卖就越好做。”
“我以为你明白这个道理,现在看来,你不懂啊。”
陈庸愣了一下,旋即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细节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