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李雪晴先反应过来，忽略掉心中暗自的庆幸，面容故作冷淡地伸手：“你好。”
叶云凛不太熟练地握了上去：“你好，我是叶云凛……”
这样就算是认识了。
校花和校草搭档表演的事，对这所不算大的学校来说也算是个大新闻。
顿时，各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谣言都传播了出来。
围绕叶云凛的声音显然更多一点，但那其中并不全是善意——
毕竟叶云凛本来就是一个有争议的学生。
校园霸凌，教师骚扰，家庭暴力……即使他扮演着完全的受害者，那些台下的观众也不介意再添一道新的印记。
“听说他妈妈好像在给有钱人家当小三。”
“那他怎么攀上李雪晴就不好说了。”
然后接上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以往的叶云凛或许会为此痛苦一阵。
但现在，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伤心难过的时间。
李雪晴是个自我实现标准极高的人，连带着对搭档的要求也严格了起来。
叶云凛每天一下课就会被李雪晴拽走，那些窃笑的声音来不及传到耳朵里，他就已经到了练习室。
李雪晴拿着本乐谱教他辨认，叶云凛之前唱歌只凭着一把好嗓子，连乐谱是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却已经能七七八八地记下来了。
两人训练着配合，在李雪晴专心弹奏的时候，叶云凛偶尔会对着她的侧脸出神。
那对眼睫扇动着，像是一只停驻在她脸上的蝴蝶。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李雪晴也会静静注视着他，仅仅只是注视，不带任何意味。
一个晴的训练时间不足以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向暧昧靠拢。
李雪晴家教严格，在同年龄的孩子面前举手投足都需精心控制。
叶云凛则是单纯地还没长出那样的神思。
他早了一年上学，早先成绩很好，在低年级时尚且会被老师称赞学习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