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诧异地问:“没在集市那边?”
衙役摇头:“羽林卫说,邢捕头今日压根就没去过。”
“他家里呢?”
“邢捕头一大早离开家,就没有回去。”
李大人看一眼顾时与:“那就再多派点人手去找,一个大活人,还能不见了?”
衙役吞吞吐吐:“小的问过守城门的士兵,据说有人看到傍晚时分,邢捕头一个人拎着个包袱行色匆匆地出城。而且……”
“而且什么?”
“昨日案,那被害少女尸体被现的时候,邢捕头就在现场,与报案人不过前后脚。”
李大人有些吃惊:“那时候天刚蒙蒙亮,大家还都没有上工呢,他去那里做什么?”
衙役摇头:“邢捕头的妻子说,他一夜未归,不知道去哪儿了。”
李大人便“嘶”了一声:“如此凑巧,本官怎么没听邢捕头说起呢?”
“非但如此,小的适才去捕头家中,他妻子向着小的打听这个案子,说邢捕头与张屠户是旧识,常在一起吃酒,交情不赖。”
“难怪,他对这个案子十分关注,曾经不止一次单独审讯张屠户。该不会……”
李大人看了一眼顾时与:“他该不会一时糊涂,故意作案,为张屠户开脱吧?”
顾时与点头:“他现在不知所踪,又疑点重重,本世子认为,的确有必要对他展开调查。”
“那下官这就派人四处搜查他的行踪。”
顾时与点头:“时间仓促,就辛苦李大人了。”
李大人立即带人四处搜捕,经过一番搜查,竟然从邢捕头家的柴房里,搜查出来一把带血的刀。
这把刀,长约五寸,宽约两指,极轻极薄,与仇先生通过验尸所得的结论一模一样。
最为重要的是,衙役还搜查出来一团用油纸包裹的,血肉模糊的东西。
经过仇先生辨认,正是被害少女被摘除的宫房!
显然,罪证确凿。
随即,衙役又从邢捕头在衙门办公的抽屉里,搜出了两张纸。
纸上记载了两位遇害少女的生辰八字,应该正是王媒婆那里被撕掉的两页。
其中一张上面,正是昨日刚遇害的少女,还单独做了一个特殊的记号。
李大人一脸的痛心疾。
衙役们一时间也众说纷纭,难以置信。
顾时与与仇先生对视一眼,眸中掠过一抹耐人寻味。
顾时与怒声道:“他身为衙门捕快,竟然如此目无王法,视人命为草芥,简直岂有此理。”
仇先生也颔:“如今物证在此,他定是望风而逃了,理当全力搜捕。”
李大人也是一脸惭愧,向着顾时与请罪:“下官有失察之罪,竟然重用如此丧尽天良之人,委实愧对受害之人。”
顾时与上前拍了拍李大人肩膀:“此人狡诈,李大人日理万机,岂能事事亲力亲为?难免被蒙蔽。
如今之计,就是尽快找到这邢捕头,令此案水落石出,皇上跟前,也可为李大人开脱。”
李大人千恩万谢:“时辰已经不早,既然此案有了眉目,世子爷还请早点回去休息,明日即便将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一定将邢捕头抓捕归案。”
顾时与点头,招呼仇先生与温酒:“我们先送你回御史府。”
温酒心有狐疑,本想反驳,见顾时与冲着自己悄悄地挤了挤眼睛,就不再多言,径直出府,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