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摇用银筷子试探过,并未变色。于是得意地问温酒:“你说的话可算数?”
“没人敢如此胆大包天,给睿世子下毒,但有没有其他问题,可就不好说了。”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至于请太医吧?”
自然不能这样兴师动众,万一真的是自己多疑,那就不好收场了。
温酒一咬牙:“这剩余的米粥可否给我?”
“你要吃?”
“喂鹅。”
沈扶摇挥手:“不见棺材不落泪,随你处置。”
温酒不敢耽搁。立即跑回自己帐篷,将顾时与送她的天鹅捉了过来。
天鹅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将剩下的米粥吃了。
温酒眼巴巴地瞅着,那天鹅生龙活虎的,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沈扶摇更加得意,朝着她伸手:“愿赌服输,交出东珠吧。”
“好。”
温酒见的确是自己多疑,就不再逗留:“我回去拿东珠,一会儿营地口见。”
然后弯腰去抱那只黑天鹅。
这只黑天鹅刚养了几日,与她还生,见她靠近惊慌地扑腾了两下翅膀,然后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
温酒拿手去碰,就连脖颈都软绵绵地低垂下来。
“不好!这粥沈将军他们可吃过?”
沈扶摇傻愣愣地点头:“我二哥与我早起都吃过,可我没事啊。”
皇帝危险!
温酒立即冲出帐篷,翻身上马,一抖马缰,径直向着行宫策马而去。
沈扶摇也瞬间反应过来大事不妙,紧追其后。
希望,皇帝吉人天相。
两人风风火火地赶到行宫,皇帝狩猎的队伍已经出了。
温酒问清方向,与沈扶摇一同追赶过去,简直心急如焚。
沈扶摇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她的马千里挑一,骑术又好,将温酒远远地了过去。
猎场。
诱鹿人蹲在草丛里,头戴鹿,身披鹿衣,吹响鹿哨,引诱鹿群向着中心位置靠近。
待到时机成熟,埋伏的士兵突然从四面八方跳出来,敲响手中响锣。
鹿群受惊,慌不择路。
狩猎的人群策马奔腾,搭弓引箭,一时间箭雨纷飞。
顾时与没有参与狩猎,一直紧跟在皇帝的身后,警惕着皇帝的安全。
可是他总觉得,今日的精神恹恹的,身子也十分乏力,似乎提不起劲儿来。
大概是平日养尊处优习惯了,这两日不得闲,难免疲累。
沈扶摇率先赶到猎场,见皇帝相安无事,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直奔顾时与这里而来:“睿世子,你没事吧?”
顾时与见是沈扶摇,扭脸与她说话:“你怎么来了?”
沈扶摇焦急道:“我来提醒你一声,猎场里好像混进了奸细,想要害你,你要小心!”
“奸细?在哪?”顾时与顿时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莫名的,觉得身上没有气力,软绵绵的……”
话还未说完,顾时与顿时也有了警觉,立即去看皇帝。
就他与沈扶摇说话的这么一会儿工夫,皇帝已经骑着马甩了他数十丈距离。
变故就在这个时候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