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我大费周章地费这功夫做什么?”
沈氏恍然:“这事儿若是捅出去,温酒御下不严,可就丢了大颜面。你怎么不跟母亲商量,母亲也好带人捉奸,好好杀杀她的威风。”
温梨轻嗤:“浅薄。我促成此事,可不是为了给你解气的,我有大用途。”
“什么用途?”沈氏不解。
“这你就别管了,这如烟日后就是我安插在温酒跟前的一枚棋子,要有大用途,绝对让温酒吃不了兜着走。”
沈氏望着眼前的女儿,有一种老谋深算的感觉。
她轻叹一口气:“阿梨好像长大了。”
温梨不耐烦地蹙眉:“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总要为自己日后考虑,难道不应该吗?”
“应该,应该,”沈氏想起来意:“今日你与顾世子谈得如何了?”
温梨胸有成竹地笑笑:“顾世子说回去就跟家人商议我们的亲事,母亲早作准备就好,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沈氏顿时喜出望外:“天呐,假如你真能做了世子妃,那为娘可就真的扬眉吐气了。
出了御史府,那些敢在我面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诰命夫人,也要对我高看一眼。”
温梨轻嗤:“瞧你这点出息,一个小小的世子妃算什么?等着女儿给你也挣一个诰命回来。”
沈氏顿时喜不自胜。娘俩儿一起盘算着,憧憬着,满怀希望。
温梨更是眼巴巴地等着顾弦之给自己带来好消息。
一天的时间而已。
采花大盗的案子就像一阵疾风一般,从大街小巷席卷而过,闹腾得沸沸扬扬,几乎人尽皆知。
京兆府衙门的官差几乎是倾巢而出,寻找受害者家属了解案情,重金悬赏目击者以及与案情有关的线索。
凶手被妖魔化,甚至有人传言,上京城出了专门吃未婚少女的妖怪。
顿时人心惶惶。
茶馆里的茶客也都在议论这个话题,全都说得有鼻子有眼。
就连温御史下早朝之后,也叮嘱沈氏,仔细约束这温梨与温酒姐妹二人,安分守己地待在府上,不要出去走动,只说京中这两日不太平。
叶轻眉也从下人口中得知采花大盗之事,不放心温酒,提醒她这几日千万不要独自外出。
然后还与温酒提及今日恭王府来人,沈氏已经宣讲得整个府上几乎人尽皆知。
大家全都知道,温梨即将嫁进恭王府,婚期将近。
温酒没想到,事情进展得竟然这么快。
自己也不能懈怠,必须要尽快揭穿她的身世,哪怕不择手段。
所以,不出门坐以待毙是不可能的。
自己还要抓紧时间习练摄魂之术。
第二天,温酒出门,直奔茶馆。
怀里揣着她提前写好的便条,上面详细说明了凶手的身份。
她打算寻个合适的机会,将便条交给衙门里的人。
即便他们不相信,最起码,应当能引起怀疑,好歹调查一下吧?
刚到茶馆,就听到街上一阵喧哗之声,许多百姓潮涌着,往衙门的方向跑。
这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茶馆里的伙计出去打听,一会儿便满脸兴奋地回来。
“那个采花大盗被捉住了!已经被押送去衙门,听说一会儿京兆尹会开堂审案。大家全都去门口等着瞧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