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咋就能这么恶毒呢?
第二日,两个府上开始寻了媒婆议定过门的日子,还有其中的一些具体琐事。
顾弦之对于她十分看重,毫不吝啬聘礼,方方面面也都周到,就连迎她进门的花轿,排场等全都不敷衍。
而且按照温梨的要求,广请柬,宴请了朝堂之上所有有头有脸的官员,还有亲朋旧友。
就这排场,几乎与别人家娶妻一样的风光。
只是,这原本说好的世子妃,如今却被贬低为侧妃,一字之差,天差地别,御史府颜面上终究是过不去。
京兆府衙门。
顾时与走马上任,与温酒做了邻居。
这几日里,他一直在忙着整肃衙门风纪,处理前京兆尹堆积的公务。
上一任贪赃枉法判下的许多冤假错案,苦主全都寻到衙门里击鼓喊冤。希望顾时与能主持公道,
他忙得焦头烂额,干脆从睿王府搬到了衙门里来住。
有些难以决策或者不知如何应对之事,也会到茶楼里来请教仇先生。
仇先生会适当给他一些独到的见解与解决方案。
偶尔,温酒也能凭借前世里的记忆,委婉地给他一点提醒,令他瞬间茅塞顿开。
顾时与甚至于玩笑,要将京兆尹衙门的公堂搬到茶舍这里来,如此可以事半功倍。
直到几天后,顾时与无意间跟温酒说起伯爵府的一桩案子,温酒方才瞬间恍然大悟,恭王妃究竟为何心甘情愿地同意温梨进门。
自己怎么就忘了伯爵府呢?
顾时与说,伯爵府有个小厮勾结外面的劫匪,夜间潜入伯爵府老夫人的房间,想盗取一些金银珠宝,然后远走高飞。
结果被伯爵府的人提前觉察,在房间四周埋伏了护院,将这小厮与劫匪一网打尽,送来了衙门里。
温酒这才想起,前世里,伯爵府上的确出过这样的事情。
不同的是,当时老夫人被屋子里的动静惊醒,见到劫匪身影,高声惊呼,并且死死抱住其中一个劫匪的腿,试图阻拦他逃走。
劫匪恼羞成怒,为了挣脱,一脚踹下去,正中老夫人心口。
老夫人在床上躺了五天之后,还是没有缓过这口气儿,一命呜呼了。
那时候温酒刚过门不久,还跟在恭王妃身后,在伯爵府守了好几日。
难为顾弦之竟然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并且让温梨顺利嫁进王府。
只不过,顾弦之对于此事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上一世,官府追查这个案子,结果最后,竟然追查到了伯爵府排行第二的孙少爷身上。
孙少爷喜欢赌钱,十赌九输,原本家里殷实,小赌怡情倒也罢了。
可人的贪念是无穷的,又有人故意下套,借下不少的斡脱钱,最终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多。
他不敢回禀家里知道,又被钱庄的人捉住,以性命要挟。
无可奈何之时,就恶向胆边生,勾结钱庄的人,假扮蟊贼,在身边小厮的接应之下,偷偷潜入伯爵府老太太房间里,盗取金银。
后来衙门审问小厮,小厮承受不住如实招认。京兆尹没有声张,找到恭王妃,将实情如实跟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