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这回给了姬玄怒的借口。
姬玄狠狠把名薄摔在了龙案上,怒声道:“这个也对不出来,那个也对不出来!朕的进士们就如此差劲?”
“就连状元郎也抵不住朕的三个回合,来,谁给朕说说,你们这进士是怎么来的?”
这话一出,本来就有些心虚,又心理素质不高的年轻人立马就跪了下来。
朝堂上凡是父子二人的,都吓的不行。
高俅倒是镇定,替这帮人解释道:“有紧张也是不无可能,这些都是一点点选举上来的。”
姬玄仍保持着严肃的表情,“连这最基础的对对子都对不上来,更别提政治策论了。”
“从院试、乡试、会试再到殿试,进士们就这心里素质?安能为我大梁所用?”
高俅言语提醒道:“老臣觉得陛下太大材小用了,大家通过了殿试自然都是可塑之才。”
“给他们一方天地,一定会为我大梁造福。”
姬玄听此,觉得太阳穴动脉一跳一跳的。
高俅真以为给他画大饼好使?
姬玄随即又扯出一件事来,“高相国如此言之凿凿,可有听过科举舞弊一事?”
这话说出口。
整个大殿静的落针可闻。
大家都没想到,默认了好多年的科举舞弊,今日竟然被圣上这么突然的提了起来。
这事怎么就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老臣不曾听闻,科举如此大的事,怎么有舞弊的事情生?”
“陛下可不要听信谗言,科举一事一向清明公正、不偏不党。”高俅面不红心不跳的陈述着。
“好一个不偏不党啊,内阁大学士王主,你来说说看,科举是不是不偏不党?”姬玄转而提问朝堂下一中年男人。
此人乃是会试主考官,策论出题都是他同几位翰林院的大学士编写的。
姬玄想,殿试主考变成了高俅,想要质问他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不如责问这大学士。
王主身躯一抖,强装镇定道:“回禀陛下,确实如高相国所说,不偏不党。绝不会有舞弊的事情生!”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姬玄从一摞奏折底下,翻出一本漆红色的奏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