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管弈没有掩饰自己的笑意，嘴角上扬到一个恰到好处的高度，说出的话却和这笑容不符。
“想和别人合作，就要有打动合作者的条件，或是利润，或是权利，或是其他。只要你能打动我，颜氏管氏就有合作的可能，显然利润不是我想要的，而条件我已经提出，这不是公事公办？”
似乎……这个道理。
颜宛晴承认自己好像被这个神逻辑说服了，之前脑子里想得所有条条框框全部清除，只剩下了管弈唯一的要求，喝酒。
“只要喝醉？”颜宛晴有些不确定。
管弈淡漠地点头，眼中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颜宛晴深吸了一口气，比起之前她所有的顾虑，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好太多了。
“好，我喝。”
管弈面色不改，仿佛早知道颜宛晴会这么选择。
手指稍微做了一个手势，时刻注意着管弈动静的成毅收到讯息，立刻转身去了后台。
不一会儿，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托盘，上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杯，红的，白的，黄的，紫的，各色缤纷的共十多杯，还没有走近就闻到了一阵阵浓烈的酒香。
颜宛晴头皮一阵麻，微微咽了咽口水。
她是酒量不错，可从来没有喝过什么烈酒，更没有像这样混着喝过。
“少爷……”成毅将托盘摆在两人桌子中间，有些犹豫地看向管弈。
显然这不是管弈要喝的，那就只有旁边的颜宛晴了，这些酒对于他们或许勉强可以，但是颜宛晴……
管弈岿然不动，示意成毅离开。
成毅不敢待下去，余光扫向颜宛晴，心里似乎明白了管弈的几分意思，微微叹了一口气。
“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管弈看着颜宛晴开口。
颜宛晴摇摇头。
管弈不再多说，伸手拿出其中一杯，微微抿了一口。
“那就开始吧。”
颜宛晴黑眸微动，伸手拿过了最近的一杯，微微嗅了一下，有些冲鼻。
她深吸了一口气，深长的睫毛微眨，下一秒双眼紧闭，手一抬头一仰，晶莹的液体就顺着嘴而下，浸过喉咙直达胃里。
管弈看着颜宛晴的动作，身子未动，抓着酒杯的手却一紧，露出青白的青筋，仿佛下一秒杯子就会不堪重负应声而碎。
时刻观察这边的成毅更是一惊，表情微怔地看着如此“豪放”的颜宛晴，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就算是再好的酒量也抵不过这样的猛灌，何况还是这样的酒，后劲不可小觑。
颜宛晴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空了的酒杯放在一边，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酒渍。
眼神清明，脸色红润，动作有条不紊，身体没有摇晃，看上去像是喝了一杯白水。
而她深刻地知道自己的状态，喉咙一片火辣，胃里一阵灼烧，热气一阵一阵地往上涌，直冲脑门，吞没着她的理智。
她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喝完第二杯酒。
而对面的管弈稳坐不动，似乎在等着继续，颜宛晴微微吐出一口浊气，伸手朝第二杯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