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醒来开始,她一直避免着去想管弈,去想罗拉,她决定好好地保护自己,却再一次被管弈撕破了伪装,如同上一次。
管弈深深地看着颜宛晴,嘴角的弧度收回,抿成一线,没有嘲讽,没有冰冷。
“所以,我带你来看了。”管弈开口。
“什么?”
颜宛晴看向管弈,不明白什么意思。
看什么?
管弈伸手端起桌子上之前被颜宛晴误喝的杯子,毫不在意的送到自己的嘴边。
颜宛晴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那个前几分钟被她认定“不可能再被触碰”的杯子在管弈的嘴边,这个场面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她看见了猪在跳水自杀。
而惊讶过后,她心底又是一阵复杂。
是谁说,同饮一杯意思便是共度一生。
说这话的人一定没有和别人喝过同一杯水,所以不知道其实这种乌龙很轻易生,比如现在,管弈肯定忘记了这个杯子被她喝过……
管弈跟着也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看着下面谈笑自如的罗拉。
“所以,我带你亲自过来看了,你不是看到罗拉了?”
颜宛晴朝底下的罗拉看了一眼,依旧没有明白管弈的意思。
“你觉得,我会把自己女人送到这个地方来?”
颜宛晴脑中电光一闪,像是抓到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抓到。
“如果真的如她所说。”管弈接着道,“我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会比现在更难过,她现在会在这里,是因为她做错了事,这是她应得的。”
颜宛晴似乎从中听到了杀气。
“换了你的药,给我下药,想杀了你,每一条都足够她死上百次,她还活着不过是看在罗刚的面子上,否则你以为仅仅是这样?”
印象以来,这是颜宛晴第一次听到管弈说这么多的话,以至于她才注意到他话里的内容,硬生生地忽略掉心底那抹微弱得因为管弈提到自己时的欢喜。
“换药?下药?”颜宛晴皱眉,什么时候的事情?
管弈却没有再继续解释。
“她的一切都是自找的,她会变成这样也一样。”
他按下桌椅上的一个按钮,颜宛晴都不知道小桌上还藏着玄关。
外面的门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低眉顺眼,尊敬异常,“管少。”
“说。”
那人点点头,像是做会议报告似的开口道:“您送来的人按照您的要求,如今成果初显。除了最开始第一天的强烈抗拒不配合,之后都顺从非常,并且很快适应,期间我们并没有采用过激的手段。”
颜宛晴听着那人汇报,知道他口中的人是罗拉,所以罗拉完全是自己变成那样的。
她朝外面的罗拉看去,依偎在一个中年男人的怀里,娇羞非常,没有半点违和。
“出去吧。”管弈开口,那人微微点点头,很快退了出去,包厢里再次剩下单独两人。
颜宛晴失神地看着罗拉,不知所想。
管弈重新坐回,再次拿起了茶杯,“既然你说那不是游戏,罗拉也和我没关系,那现在只剩下我们之间的问题了。”
颜宛晴转头看向管弈,似乎有些明白他今天的目的。
“我再问你一次,如今你还觉得我在跟你玩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