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宛晴立刻捕捉到了管弈话里的意思，然而眼中闪过一丝黯淡。
以颜宛晴的身份，她早已失去了作为管弈朋友的资格，那个“生死之交”如今对她来说是莫大的讽刺。
以颜氏总经理的身份，意味着承认之前的一切，拿着管弈去换取她的利益，尽管事实的确如此。
颜宛晴心底突然冷笑，其实管弈何尝不是从未给她过选择，和管雄一样。
“颜氏总经理。”
颜宛晴没有选择的权利，她没有资格再去求管弈做什么，目前为止，颜氏总经理是一个很好的身份。
管弈眼中快闪过一道阴翳，“既然你是以总经理的身份和我谈判，那么我们就照着商业谈判走，公办。”
颜宛晴轻轻呼出一口气，只要不是立刻拒绝就好。
管弈收回了要离开的步伐，转身准备回到之前的座位，刚迈出一步，却被一股牵扯力拦下。
他回头看着站在一旁的颜宛晴，不言语。
颜宛晴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抓着管弈的手一直没有放开，以至于现在还紧紧地贴着他的手腕。
她立刻松手，脸上再次浮起不自然的神色。
管弈手腕上的温暖瞬间抽离，很快被空气里的凉意浸泡，残留的暖意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脸色微沉。
两人重新回到座位，这一次，不是颜宛晴和管弈，而是颜氏总经理和管氏集团总裁。
颜宛晴收起刚刚意乱的思绪，努力回到工作上来，脑子里细细过滤着一条条两家合作带来的好处，准备说服管弈。
当然，这只是颜宛晴认为的公办，而管弈似乎不这么想。
“听说，你之前和王氏的王总约见，谈得不错？”
管弈一出口打断了颜宛晴所有的思路，而颜宛晴还跟不上他的节奏。
为什么突然提到了王总？
“王总是颜氏之前的合作商，我约他见面谈谈项目的事情。”尽管不知道管弈为什么提及王总，但颜宛晴还是老实地答道。
更像是在解释。
管弈眼中闪过一丝轻快，不过很快被冷冽覆盖。
“酒量不错？”低沉的嗓音似乎只是询问。
而颜宛晴头脑一懵，越来越不清楚管弈的意思，呆滞地点点头。
“挺好的，还行。”
管弈看着颜宛晴的眼神突然就变得复杂了，颜宛晴仔细观察着，似乎从里面看出了一抹……嫌弃？
到底是颜宛晴太稚嫩了，还是在他面前太不防备。现在他们敌我未明，而身为颜氏总经理却如此“坦诚”，管弈不得不怀疑这个总经理丢到商场上会不会被啃得连渣都不剩。
颜宛晴不明白管弈的意思，她的确不曾对他设防，问她的所有老老实实地答了。
很快，她又现管弈眼中的复杂的情绪消失，好像之前根本不存在似的，回到了一如既往的冰冷。
“既然如此，那就喝吧，你什么时候醉了，管氏就愿意给颜氏一个合作机会。”
颜宛晴眼中惊讶乍现，不可置信地看着管弈，仿佛刚刚耳朵接受的是别人的消息一样。
“不是……按照正常程序，公事公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