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队队主王雀儿,满编五十人,领的洛阳苦力新兵;
八队队主金三,满编五十人,领的少年兵;
九队队主毛二,编,五十六人,领的少年兵;
十队队主李重,不满编,四十二人,弓兵。
算上他和督伯吴前,全幢总计五百整,差不多有一半是老兵——当然,这些人只是在这个时代算老兵罢了,在邵勋看来,技艺、经验还是不太够。
另有教导队三十人,陈有根任队主,他们严格来说不是本幢之兵,有点像邵勋的亲兵了,虽然他这个级别肯定是没资格配亲兵的。
此三十人皆精挑细选的,算是老部队中的精锐。
人赐铁铠一副、弩机一具、重剑一把(尚未全部配齐)、环刀一柄、马一匹。
他们相对来说技艺较高,战斗经验更丰富,经常帮着邵勋分担训练压力,带一带本幢及另外一幢五百士卒。
那幢兵的新幢主也有了,是一个名叫高翊的人,年岁不大,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这人就是王秉让步的条件之一。
稍稍打听一番后,得知他并非出身士族,而是宛城一马商子弟,身量高大,力气也十分出众。
至于颜值——只能用“魁杰”来形容,反正挺“阳刚”的。
邵勋不知道王秉怎么会欠高家人情,莫不是欠了人家一大笔钱?
你这是买官卖官啊!虽说幢主之流的官职本就是给没有门第的地方豪强、豪商准备的。
邵勋没有驳王秉的面子,同意了。
毕竟这个高翊就身板来说很适合当个扛旗或者冲阵的猛人,家境也不错,居然自己配备了铠甲、武器,以及两匹战马、一匹骑乘马、两匹驮马,带了五个部曲,亦各有乘马、械,果然是地方豪强豪商的标准做派。
他愿意来洛阳“送死”,那就来吧。
高翊统领的这个幢叫“前幢”,满编五百人,起码两百兵是邵勋塞过去的。
塞过去的人谈不上多信任,如队主郑狗儿、督伯杨宝等等。邵勋让他们有事密告,这是一种考验,如果杨宝直接投靠了高翊,以后自然有他好看。
想得到邵勋信任,没那么简单。
诸事定下之后,就是训练了。
邵勋把更多精力放在亲任幢主的“后幢”身上,亲自狠抓,严格要求。
至于前幢,他有时候借着中尉司马的身份插手,调整一下他们的训练内容和方向,抽人考核一下。
高翊整体比较配合,可能王秉跟他说了啥。
更何况,单骑冲阵,擒贼而回这种事,你表演一下看看?别扯什么当天冀州兵没准备好,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总体而言,一千下军慢慢进入了正轨,个人技艺操练、金鼓旗号辨识、各种军阵战术演练轮番来,争分夺秒抓紧着,以期在下次战争来临时拥有多一点的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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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想好没有?一个个答题。”训练场上,邵勋看着聚集起来的少年兵们,问道。
“我先来。”王雀儿当仁不让,侃侃而谈:“全军通过险要地段,核心在于不能被人设伏,那么就需要多派哨探,以为警戒。”
训练休息之余,邵勋出了一道“应用题”:如何安然通过地势狭窄、险要的地段?
这是老传统了,就像当初他在辟雍问部下们如何对付骑兵一样。
十五岁的王雀儿已经是带兵五十人的队主。
那些老实巴交的苦力对他唯唯诺诺,动不动就要下跪,已经把他的心气养起来了。这会要答题,他第一个站了出来,给出了一个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