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五薅了一把他的头，“团什么团！我老大来了！”
病床上，傅老半躺着，面前用手机支架支着一部平板。
他没察觉来人，指着屏幕喊，“你们俩不行啊，快点复活！”
谢小五和小方律师扣着手机排排站。
祈月站在两人面前，抱手打量。
“可以啊，还带着爷爷打游戏。”祈月阴阳怪气的说。
谢小五眼珠子黏在她身上似的，跟着她走动转悠。
“老大，你怎么穿这么好看？”
“没见过？”祈月笑笑。
谢小五跟着笑，“嘿嘿，没见过，特别好看，方律师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我也没见过。”小方被迫附和。
祈月一人赏了一个他们最爱的大耳刮子，给谢小五转了钱，“去，外面找个地方拾掇一下你们俩。”
两人一溜烟走掉。
傅老戴着耳机连连摇头，平板突然被拿开。
他正要骂小兔崽子，结果看到是祈月。
“姜姜！哎哟我的乖孙女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傅老精气神好了许多。
祈月收了他的平板，耳机，把支架也撤了。
“爷爷，您需要静养。”
傅老躺平，看着天花板，“唉，你奶奶和老谢出去跳广场舞，我只能躺。”
祈月笑笑不说话。
爷孙俩聊了一会儿。
直到周奶奶回来，祈月拉着她单独在走廊说了会儿话。
祈月把手机上拍下的裴老爷子的病历本给周奶奶看了。
周奶奶沉默了许久。
感叹道，“人老了以后，身体真是半点不由人。”
他们这几个老年人里，就数裴老爷子年龄最大。
再过两年，他就要八十了。
一手养大了三个儿子，本该到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裴家的长子，也就是裴钦寒的父亲在一场车祸中没了命。
裴钦寒幼年没有父母。
只有爷爷。
这些事，祈月以前也知道。
“我想试试。”祈月表态。
周奶奶点点头，“你也算是跟着我行医十来年，你愿意治最好不过。”
她顿了顿又问，“那裴钦寒知道那个中医大师是你吗？”
“奶奶，我都是跟着您行医看病，算什么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