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迟顺竿上爬,与他商业互吹。
安然端着高贵中透着亲和的笑容,心里笑得直打跌,这位姜国的二皇子看着是个心机深沉的,看似谦和实则高傲,又带着别样目的前来齐国,但严迟的口才连安然都有些敬而远之。
也算是一物治一物了。
直到一行人到达行宫,姜泽都没寻到时间再和安然说话。
行宫到了。
“吁,”姜泽微不可查松了口气,严迟意犹未尽住了口,安然道:“诸位远道而来,身心疲乏,孤便不打扰诸位休息了,洗尘宴设在两日后,到时孤来请诸位赴宴。”
她带着人转身离开,姜泽握了握拳,望着远处离开的车队,眉心迭起,眼眸深邃。
姜傲白甩开侍女的手,下了轿子,轻啧一声。
她可是瞧见了,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二皇兄碰了壁,真是好笑。
……
太子车驾上,安然朝严迟举了下杯,“恭喜师兄,又成功吓坏一人。”
对面容貌俊秀一脸桃花像的青年皱起眉,“太子可别这么叫我。”
啧,太子的师兄,他敢叫严迟不敢认啊。
“还有,分明是他没耐心。”不管他的事。
安然点头,“知道了,师兄。”
她又道,“师兄说的对,就是他没耐心,”她没忍住笑了一下,“所以,接下来要拜托师兄了。”
严迟皱着的眉在听到她死也不改的师兄二字时皱得更紧,却又突然听到正事,也顾不得纠结称呼问题,肃容应道:“殿下放心,微臣一定看紧姜国皇子。”
安然轻笑:“师兄莫要如此紧张。”
严迟面容微苦,“殿下,您莫要再捉弄微臣了。”
安然又想笑了。
时下都城流行的是她这款精致昳丽的少年郎君,不过不管什么时候,严迟这副过于风流的样貌都不怎么受欢迎。
毕竟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拜他这副过于风流的样貌所赐,严迟在士林之中名声好坏掺半,他爹,也就是严太傅,每每见到儿子就牙疼。
儿子要是当真私生活混乱不堪他也认了,不就是一个纨绔吗,严家养得起,然而严迟却是个真真正正古板老实人,除了话痨一点,他和风流贵公子哪哪儿都沾不上边。
但没多少人信。
别人一听那些真真假假的传闻,再亲眼见到严迟桃花泛滥的脸,直接实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