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自剜双目,七窍流血。
鲜血染红了小狐狸那雪白雪白的皮毛。
眼前的画面太过瘆人,趴在门边偷看的我不由得呕吐了起来。
「哎呦,真是膈应人啊,这该死的贱人。」
「怎么不远点死呀!真是晦气!」
我娘皱着鼻子,气的直跺脚。
「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好的货色早知道多上几次了!」
我哥连连摇头砸着嘴转身往出走。
我娘揪起蹲在地上正在呕吐的我往屋里一推。
「赶紧把她拖走,远点扔!」
我大惊失色,声音打颤:
「娘,我哪抗的动啊!让我哥来抗呗!」
「说什么晦气话,你哥的身子是用来抗死人的吗?」
「别墨迹,我看你是又想找打。」
我娘扬起手又做起打人的姿势。
对,我哥的金身子不能抗死人,只有我这种低贱的身子才能。
我不甘心的只能连连说好,心里的怨气又重了一分。
等我娘离开了屋子,我顺手就把那两颗眼珠子塞进里我哥屋中的大酱坛子里。
然后就扛起女人和那张小狐狸皮往屋外走去。
还没等出院子就和四表叔走个碰头。
四表叔围着我连连打转,不停地摇头。
「他四表叔,这是怎么了?」
我娘见到四表叔,忙迎上来。
「凶兆啊!这是凶兆啊!」
「以命入局,七窍见血,这是要报复你们啊!」
我娘听闻赶紧抓着四表叔的衣袖。
「大海,那你可要想想法子啊,可不能让我们金山糟了难。」
「嫂子,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们母子的。」
好一个郎情妾意,又来一个不把我当人的。
这个四表叔以前跟着阴阳先生学过些东西,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实力。
「豆子,你待会上山往东走,东坡大松树下阳气充足,再抓一只大公鸡绑在这女人脚踝之上,一天一夜,就能把她的邪性压制下去。」
「记住千万不能再见血!」
我点点头,连声答应。
很好,我的负重又多了一只大公鸡。
看吧!这群名义上我的家人。
好事没我的份,当牛做马的苦差事倒是全安排给我了。
此时我已经恨死他们了!
四表叔抱起双臂,得意洋洋的朝着我娘邀功。
我娘娇羞的捶打着四表叔的胸口:
「还得是大海你。」
都走出院子还能听见四表叔吹嘘自己:
「这东西只要不扔极阴乱葬岗就威胁不大,我都能摆平。」
呵呵!我歪嘴扯出一抹阴笑。
只要不是极阴的乱葬岗就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