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也没什么人陪他说说话,他憋都要憋死了。
他爹爹还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才刚刚过了中午,见他还不走,便三番五次的质问他:
“小三,这才学了几天就回来了,是不是惹你姐生气了?是不是?”
黎三委屈的瘪了瘪嘴。
好嘛好嘛,他不在家歇了,他上门到丞相府求学还不行吗?
哪成想,还被赶回来了。
黎三撇嘴,果然不行。
于是在黎策的督促下,黎三日日都去丞相府拜访,结果日日都被赶回来。
黎策逐渐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
“你姐赶你回来之前,你在做什么?”黎策问他。
黎三小声嘀咕:“就、在那坐着呀。”
黎策瞪眼:“在那坐着是干什么?”
“就看看棋啊,说说话啊……”
“你还会棋?”黎策狐疑了一会儿,旋即又问,“还说了些什么?”
“问了问为什么是黑棋先走……”
黎三掰着指头想了想,挑着捡着的说了几个,“最后还夸了夸姐姐,调侃了一下大侄女,就没了。”
“大侄女?”黎策唇角一抽,眼前有些黑,“谁是你大侄女?”
黎三脆生生地答道:“黎善呀。”
“……”
沉默了半晌,黎三只觉得自家爹爹脸黑得厉害,于是怂怂地耷拉下了脑袋。
“真是……活该你被赶出来!”
黎策气极,捋了把胡子还断了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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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晚风微凉,倒算不上是冷,温度恰恰好。
“拾一……那些大臣是不是又要整些什么幺蛾子了?”
“也不算是幺蛾子。”
“不是幺蛾子啊……”
黎善单手撑起脑袋,倦懒地抬起眼皮,目光先是落在奏折上,再抬起眸,看着苏拾一,“那你怎么看的这么仔细?”
苏拾一放下折子,轻笑着问:“陛下觉得呢?”
“朕觉得……”黎善的脸颊遍布着红晕,反应还慢半拍,“朕就是觉得,那些老家伙的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她说着,伸手就又要摸向案上的酒盏。
苏拾一伸手搭上她的手腕,缓缓握住,无奈道:“善儿,不能再喝了。”
今天的酒水不是前阵子的烈酒,而是这阵子在京城内很出名的一种果酒,味道香甜,却极其容易醉人。
“喔……”
黎善眨了一下眼,很乖巧的应下,然后慢慢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