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珠坐在他的人?体工学椅上，转来转去，看他盘腿坐地上，用电容笔修理“疯人?院”断掉天线。
采光井天窗投下?方格的光斑，恰好照着他，眉骨清冷，黑眸陷入阴影里，轮廓仿佛在发光。
她?将下?颌搭在椅背上，盯着他，发呆。
只在他翻身去旁边找东西时，她?心虚地移开视线。
倏而，又望过?来。
“这能修好吗？”
“小?问题。”商曜将铜丝搅在一起，用火枪融化?。
夏珠百无聊赖地打了会儿呵欠，闭上了眼。
忽然，听他说道：“其实我有点?好奇。”
“什么？”她?睁开眼。
商曜仍旧低头修理机器，说道：“那?玩偶，他亲手缝的吧，你戴了很多年。”
“昂。”
“你会不?会用它，和别人?交换我的疯人?院？”
“……”
本来夏珠以为可以逃过?一劫，不?用面对如此棘手的问题。
结果，他还是想?知道。
夏珠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当然会交换，这还用说吗！我毫不?犹豫！义不?容辞！”
商曜：“一眼假。”
“绝对真心。”
“算了。”
他放弃追问了。
已经过?了当时的情景，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小?姑娘从小?就是端水大师，知道他俩一直在暗中较劲，所以面对他俩的时候从来不?会夸另一个。
对谁说谁好。
商曜当时阻止她?说出来，就是怕自己成为不?被选择的那?一个。
知道他们俩认识更久，羁绊更深，而且沈以柏几乎就是她?的影子，时时刻刻贴在她?身边。
而自己，好像永远要往后靠一位。
谁都不?想?成为被放弃的那?一个，所以他不?敢真的让夏珠去选。
“算了，换个问题。”商曜想?了想?，又问道，“他走了这么多年，我们俩算最好的朋友了吧？”
“嘶…”夏珠拧起了眉头，“要说最好的朋友，还有理理呢。”
“女的不?算。”
夏珠还是企图避开这个尖锐的问题，她?一向?不?喜欢太过?肯定的回?答。
AorB，她?宁愿选or。
“朋友之间，还分第一第二好吗，不?能平起平坐吗？又不?是交往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