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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今日这么一出,梁德帝立即召了起草册书的官员来见。
另一厢,婉贵妃听闻魏王被打,匆匆赶来。
“我要求见陛下。”婉贵妃髻散乱,楚楚可怜地道。
内侍却皮笑肉不笑地道:“娘娘,陛下已经歇息了。”
婉贵妃再大的胆儿,也不敢将皇帝从龙床上薅起来,于是只能憋屈地咽回无数委屈和怒火。
“魏王呢?”她忙问。
内侍道:“如今在偏殿歇息呢。”
婉贵妃这才又匆匆赶到偏殿。
魏王整张脸都白了,趴伏在偏殿的榻上,一个小太监正跪在旁边为他上药。
他何曾这样狼狈过?
婉贵妃见了心头便是一抽。
只是她还没走近,魏王便羞臊地道:“母妃怎么来了?母妃别过来!”
婉贵妃眼圈一红,咬牙问:“你今日干了什么事?怎么将你父皇惹怒了?”
她儿一向受宠,就连遭到斥责也很少。今日却受了这样大的罪!
这不禁更让婉贵妃怀疑起来,陛下当真是对他们有不满了。
“你说话啊!”婉贵妃急道。
魏王却不敢提薛清茵。
还是那个小太监磕磕绊绊地讲了怎么回事。
婉贵妃听罢也气坏了:“你今日怎么犯了这样大的蠢?我们这是着了人家的道了!一定是宣王,一定是!”
“母妃小声些。”
婉贵妃恨铁不成钢,但还是压低了声音:“你犯了你父皇的禁忌,他不主动给你的,你绝不能要。”
“可往日我问父皇要东西,父皇都肯赏赐给我,为何今日……”
“那一样吗?”婉贵妃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与他附耳道:“你今日要的,是权利啊。你和薛清茵有私,顶多是惹我一通火。但若是和卢书仪有私,那就不一样了。卢书仪背后代表的是权利。你父皇肯给你,你才能要。不肯给你,你绝不能沾。”
魏王木着脸道:“可我和卢家姑娘清清白白……”
“证据呈到眼前了,还是你自个儿呈来的,不管它真假,都是你的把柄,你不懂吗?”婉贵妃气急。
不过她紧跟着话音一转,与魏王低语道:“好在这么一来,你父皇也不会愿意将她嫁给宣王了。倒也没便宜了宣王,也算是件喜事。”
魏王张了下嘴。
他想说……他觉得……宣王好像从始至终就不想娶那个卢书仪。
我也不想娶柳月蓉,但我却得挨打。
宣王不想娶卢书仪,就能行。
凭什么?
就凭他手握兵权吗?
魏王想了下,突然道:“我也要去带兵打仗。”
婉贵妃万万没想到他憋了那么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一句话,气得真想把魏王给塞回娘胎里去!
“你父皇既然留了你宿在偏殿,那就歇着吧。本宫明日再来看你。”婉贵妃气得胸口痛,转身就走。
今日的事,她还要回去和嬷嬷仔细商榷一番。
这日许多人都未能好眠。
除了薛清茵。
她压根不知道,宣王为了确保宣王府上只进她一个人做了什么。
她睡了一觉起来,还是弄夏给她梳头。
还是梳得松松垮垮的。
薛夫人倚在门口笑她:“成什么样子?今日还和你几个表哥一块儿四下转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