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舅母也是一脸羡慕,罗玉珍家从前是罗家村数一数二的破落户,自打罗玉珍在城里有了着落。
回家不但给哥哥弟弟娶了媳妇,还给家里盖了青砖大瓦房,如今谁不晓得,她罗家是有钱人。
“那现在呢?”秋凉直觉,罗氏手上的钱,多半是这个叫罗玉珍的女人给的。
只是不知道,罗玉珍为何会连着多年给李家钱,再好的关系,也不可能数年如一日,尤其听罗大舅母和罗二舅母提及,这个女人显然是个心有成算的。
那就注定和罗氏是一类人,这样的人,会防着人会算计,唯独不会掏心掏肺对别人好。
罗二舅母从火盆里扒拉出一个红薯掰开,递了一半给罗大舅母。
“谁知道,她娘家人都没她的消息,咱们哪儿会晓得?”
秋凉心中疑虑更甚,罗玉珍若是跟罗氏有来往,那就必然知道娘家人情况,只是避着娘家人,是不愿再跟娘家人有牵扯?
她为啥要一直给罗氏钱?
又为啥不联系娘家人?问题一个个压在秋凉心头,像是一团乱麻。
秋凉压下心头疑惑,舔着脸问罗家两个舅母:“大舅母、二舅母,我。。。。我这家里啥也没有了,这阵子全靠村里人接济,你们。。。。你们能不能。。。。。。”
话没说完,罗二舅母就斜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啊哟,秋凉,这话你咋说出口的,我们一把年纪,要啥没啥就靠几亩地,能养活一家人都不错了。
不像你有手艺,可以进绣坊做事,又会磨豆腐做生意,来钱的路子多,你不会还指望我们接济你吧?”
秋凉厚着脸皮道;“那不是,罗二表哥在外头挣着大钱了嘛,二舅母你。。。。。”
罗二舅母先前还以罗二狗为荣,这会提起他可就没好脸了。
“那挨刀的东西,只顾着自己在外头快活,压根不管家里人,也不知死哪儿去了,老娘这辈子就指望不上他!”
腊月底,有人传言,说罗二狗包了个窑子里的姑娘去了府城,气得罗二舅母连着几天做梦都在骂罗二狗。
罗大舅母见两人越扯越远,不得不将话题拉回来:“秋凉,开春你要去府城吗?”
秋凉愣了一下:“大舅母,我去府城干啥呀?俊哥在府城读书本就不易,我再去,那不是给他添麻烦嘛!”
罗家两个舅母齐齐看了她一眼,不想跟她说话了,咋就这么蠢呢。
“秋凉,你婆婆他们没走啥亲戚,是去了府城看子俊,人如今在府城热闹着呢!”罗二舅母提醒道。
秋凉瞪大眼:“二舅母,你说的是真的?”
“不对呀,要是去府城,我娘干啥要骗我?”
“是真的,我早都打听清楚了。”罗二舅母心中暗骂,当然是不想让你跟着去了。
秋凉很受伤,还是勉强笑道:“我娘。。。。我娘肯定是不舍得,我一路过去太累了!”
罗大舅母拉着她的手道:“秋凉,要不,咱开春后,一起去府城寻你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