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丸被领路的象头人交到了另一个象头人的手里。因为怀疑大boss躲在这些基层的象头人当中,章丸专门留意了一下每个象头人的长相。
他们每个象头人虽然都长得差不多,但还是会有细微的差别,比如说这一个象头人的牙就多了一颗,而且多的这颗牙还缺了一半。
缺牙象头人用一种异常贪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章丸,就像在打量一件货物,对於他来讲,只要来到砍树区的人,基本上就已经相当於死人了,这些人唯一的价值就是身上的器官。
漂亮的人类眼珠是象头人届颇为流行的玩具,很多象头人喜欢拿在手上把玩;有着特别构造的人类鼻子是很多上流艺术象喜欢的摆设,放在家里显得别具一格;小巧精致的人类牙齿可以穿成项炼,是便宜又流行的装饰品,还有新鲜的肠子,鲜活有力的心脏。。。。。。这些统统都可以摆上餐桌。
一整个人人类被利用了个乾净,没有一个地方被浪费的。
而面前这个女孩的黑色眼珠尤其得漂亮,头发也又长又黑,脸长得精致漂亮,如果做成标本,甚至可以高价卖给贵族。
章丸看着象头人看她的眼神,感觉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正在不解的时候,旁边一个声音接二连三传来,章丸看到有两个男人直愣愣躺在了地上,他们有一个已经累得昏迷,而另一个似乎是放弃了自己,他呆呆得看着天上,感觉就像失去了灵魂。
天上的云快速移动着,太阳毫不留情地烘烤着这片大地,连云朵都迫不及待往四周避让。
随着他们倒地的声音,男人听到耳边传来象头人的谩骂:「你们这些废物,畜生,干点这些小事的干不好,留你们有什麽用,小心我直接给你们拖到屠宰场。」
跟着谩骂而来的是一成不变的鞭子,被抽打太久,背上似乎都起了一层老茧,老伤迟迟不复原,但新伤也不再觉得疼痛。
睁开眼睛的男人选择了闭眼,鞭子不知道什麽时候戛然而止,他直接被象头人一斧头砍断了头。
「呸,还要让我脏手,真晦气。」象头人看着地上的尸体吐了一口唾沫,无数的鲜血流出来,渗进这片贫瘠的土地,然後消失无踪,留不下一点痕迹。
章丸默不做声在旁边看着,然後手上突然接过了一个沉重的东西,她低头一看,是一把斧子。
象头人给予了她最後一个笑容,然後对她讲:「去吧,砍树队伍一个小时休息一次,一次休息十分钟,努力一点,我等着你。」
等着你?
章丸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等她死的那一天。
被砍断头的男人的尸体还倒在中央,旁边的人满脸麻木继续砍树,就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般。
咚——
咚——
砍树的声音还在此起彼伏,伴随着这些声音,几个象头人正蹲在新死去的尸体旁边。他们有的用双手直接扣出了男人的眼睛,有的拿刀割掉了男人的鼻子,还有的人把男人的所有牙齿占为己有。
最後一个象头人抱走了男人的脑袋,他和章丸擦声而过,章丸听到他嘴里正在喃喃自语:「这个人类的头骨好圆,好漂亮,肯定能买个好价钱。」
章丸终於懂了,为什麽象头人盼着她死了。
这个污染场内的人类就像动物一样被对待,活着的时候是苦力,是工具,死了尸体也会变成钱。
章丸提起手里的斧头,加入了砍树大军。
要连续砍一个小时,才能休息十分钟,章丸默默做好了被鞭打的准备。。。。。。
章丸离开之後,行动七队剩下的队员加入了搬运工的行业,他们被交接给了管搬运工的象头人手上。
这个象头人缺了一只耳朵,瞎了一只眼,看着尤其凶恶。
贝糍帮着石光搀扶江静檀,好让沉卓跃休息一下,她趁着象头人转身招呼其他人的时候压低声音和石光交头接耳:「石大哥,章丸说有可能大boss藏在这些不起眼的象头人里,我看着这个象头人就挺像的,你看他身上好多的战损,一看就不简单。」
贝糍还没说完象头人就再次朝他们走来,石光示意贝糍,贝糍迅速闭了嘴。
这个象头人破天荒把他们五个分到了一个六人的小队,连江静檀都在昏迷当中被套上了枷锁和缰绳。
但是江静檀还在晕厥当中,她要这麽拉?
贝糍有点着急,她忍不住开口:「这个大哥,我这位朋友还在昏迷,你能不能行行好,先别让她参与?她的活我们四个人平摊了,您看这样行吗?」
就算贝糍拿出了毕生最可怜的语气和最卑微的态度,但还是打动不了象头人。
象头人冷笑一声:「必须拉,昏迷了吃我一鞭子就醒了。」
眼看着象头人就要往江静檀身上抽,贝糍和石光几个人赶忙拦住:「拉,她肯定拉,我们马上就叫醒她。」
这个象头人似乎比较仁慈,他冷哼一声没说什麽,只下了最後通牒:「给你们五分钟,五分钟你们把她喊不起来,就让我来。」
好在江静檀最後还是被强行喊醒了,她在昏昏沉沉中听贝糍讲了一下大概的情况。
「所以,你们现在的结论是需要在象头人当中找到导致这个污染场的污染物是吧?」
「然後章丸被象头人单独带走了?」
贝糍点点头。
江静檀这一觉睡得又沉又长,她就像被拖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不过现在醒来之後感觉好多了,她停顿了几秒问道:「她单独去了?她有跟你们说什麽吗?她为什麽会单独去?象头人对她的态度这麽样?我们进来之後有发生什麽奇怪的事情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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