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照月心中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冲上去将凌曦从沈晏怀里撕下来。
她狠狠跺了跺脚,金丝绣鞋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转头对陈老夫人道:“本宫忆起还有课业未完成,先行回去了。”
陈若羽脸刷一下白了。
沈晏本就鲜少赴宴,来或不来,对陈家一点影响也没有。
可今日来的几位夫人小姐,出身名门,听闻祁照月要来才接了帖子。
可还未开席,祁照月便离开……
让这些夫人小姐心里怎么想?
谁都知道“课业未完成”只是个幌子。
也不觉着是因为沈晏带凌曦离去,惹得祁照月不快。
只会觉得是陈家招待不周!
陈老夫人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
这死丫头!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陈老夫人狠狠瞪了陈若羽一眼。
陈若羽浑身一颤,双腿发软,几乎要站不住。
祖母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
她知道,自已闯大祸了。
陈老夫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恭送公主。”
祁照月转身离去,华丽的宫装拖曳在地面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祖母……”陈若羽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蝇。
陈老夫人看都没看她一眼,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寒霜。
她感觉自已的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
“先开宴。”
陈老夫人语气冰冷,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晚些再与你算账。”
简短的几个字,却重若千钧般敲在陈若羽的心头。
陈若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得像是着了火。
“是。”她小声应下,声音颤抖着,几乎听不见。
……
“赢了!”
一位头戴金钗的夫人笑得花枝乱颤,手中的银票像扇子一样展开又合上。
陈夫人陪着笑脸,眼角的细纹都挤在了一起。
“白夫人,您今日的手气真好!”
另一位夫人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
秦氏猛地将手中的牌甩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你不会藏牌了吧?”
她眯起眼睛,死死盯着白夫人,语气里满是怀疑。
白夫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涂得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
“秦婉,是你牌技不如人!”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
“你若是喜欢这些银子,都给你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