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回了个笑,便跟着宫内来的人走了。
任性,是有限度的。
送酒儿出了镇北王府,顾煦年看着酒儿上了马车。
顾瑾年感慨道:“公主殿下这番回宫,下次出宫不知是何时了。”
顾煦年淡淡道:“宫内安全些。”
北边平国,东边的郦国,南边的月宛国,西边的长狄,全都觊觎着大楚富饶的土地,只是郦国月宛国依赖和大楚的贸易,长狄内部争斗不休,平国几年前败给大楚元气大伤,不敢再大举进犯。
他昨日睡下前,仔细回想了一遍那些刺客的行动。
那些刺客并没有要伤害酒儿的想法,比起刺杀大楚唯一公主,他们更像是要掳走酒儿。
酒儿是大楚唯一的公主,大楚上下都知道她是大楚帝王的心尖肉。
若是酒儿落入他们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酒儿坐在马车里。
马车晃晃悠悠朝着皇宫走去。
她情不自禁撩起帘子,小脑袋从马车里探出去,挥着手里软掉的树叶,冲着顾煦年吼道:“煦年哥哥,我会好好练习的!”
顾煦年也抬起手,朝着酒儿挥了挥。
酒儿冲着顾煦年挥了又挥。
她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很长时间了。
若是没有好的名头,她出不了宫,顾煦年也进不了宫,顾煦年过两年又要去边塞。
或许这一面就是最后一面。
生这么多年,顾煦年算是最对她胃口的人了。
倒不是因为顾煦年视她为榜样。
而是顾煦年有着和她同样的抱负,他计划中的未来就是她曾经的生活。
他就是像是另一个她。
或者说镇守边疆的每一个人都是和她一样的人。
马车渐行渐远,酒儿也收回了探出去的脑袋。
她捏着手里的叶梗转着,树叶像小扇子一般转动起来,带起微微清亮的风。
想起昨晚自己噗噗噗好些时辰的事,酒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荒唐。
顾煦年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公主,您笑什么呢?”
酒儿看了眼秀娥,连忙敛了笑。
白嫩的小手拍着脸蛋儿,把脸上的笑意给拍散,小眉头皱在一起。
她小脸皱成一团看向秀娥,“秀娥,你说我到时候这模样往爹爹娘亲跟前一哭,他们能原谅我吗?”
秀娥难住了。
陛下和贵妃娘娘的想法,她哪里猜测得到。
她安慰道:“公主,陛下和娘娘都宠着你,肯定不会罚你的。”
酒儿噘起嘴:“我和你看法不同,我觉得我要被罚紧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