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可收拾完萧桓呢?”
&1dquo;恐怕就轮到您和谢家了!”
&1dquo;谢家家大业家,子弟众多。”
&1dquo;郑家呢?除了郑多和郑少,还有谁?”
&1dquo;而没有了萧桓的郑家,还有什么优势可言?凭什么谢家就一定要和郑家结盟?”
夏侯虞咄咄逼人,就差没直说谢家之所以还认同当年和郑家的约定,是因为有了萧桓这个能打胜仗的女婿,这个时候他若是放过了卢家,等到卢家缓过气来,萧桓固然得不到好,郑家也因为和萧桓反目而失去了与谢家并肩而立的实力。
郑芬愕然。
崔氏更是想一把将郑芬从泥沼里拉出来,没等郑芬开口,她已急急地道:&1dquo;郎君,长公主说得有道理。您想想,长公主嫁给大都督之前,谢家和我们家虽然走得近,却没有现在这样的敬重,说来说去,不过是看在大都督是我们家的姑爷。您可不能关键的时候犯糊涂啊!”
郑芬的脸色顿时很难看。
他很想喝斥夏侯虞几句,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而且他越仔细地想着夏侯虞的话,越觉得她有道理。
自父亲郑璨和文宣皇后相继去世,他远走荆州,虽说大家对他还是非常客气敬重,却没有了从前的恭敬,他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所以才更迫切地希望能重振家业,才会和谢家越走越近。
崔氏和郑芬是多年的夫妻,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又是后悔又不愿意承认,忙拉了拉夏侯虞的衣袖,道:&1dquo;长公主,你舅父不是那糊涂人。你先坐下来喝口茶,有什么事大家好商量。”
夏侯虞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吵架的,自然也就顺着这台阶下来。
郑芬倚在大隐枕上半闭着眼睛不作声。
夏侯虞也不想让郑芬恼羞成怒之下固执地与谢家绑在一块儿。
她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指地温声对崔氏道:&1dquo;我这不是着急吗?卢渊是什么人?你若是能和他一战,他倒把你放在眼里。你若是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他就更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1dquo;我站在萧桓这边,也是因为萧桓脊背够硬,从来不曾对他低过头。”
&1dquo;可您再看萧桓,卢渊可曾怠慢过他?”
两人一边说话,一面打量着郑芬。
郑芬脸色更为冷峻。
夏侯虞和崔氏地松了一口气。
郑芬这样,十之八九是想通了。
她们开始说些家庭琐事。
等到夏侯虞起身告辞的时候,郑芬虽然没有出来送她,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次日,夏侯虞就得到了消息,郑芬亲自上书,要求治卢淮叛国之罪。
谢家没有想到郑芬会亲自上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虽然没有应和,却也不好反对。
夏侯有义兴奋得都有点掩饰不住眼底的喜悦了,看郑芬的目光不知道有多欣赏,不仅收下了郑芬的折子,还语重心长地教训了卢渊一顿,说什么除了约束自己也要教训好家中的子弟才是,不要被家中的子弟连累,在历史上留下污名。
说得好像卢淮有今天,全都是卢渊怂恿的。
卢渊大怒,指责萧桓不顾国家社稷,诬陷贤臣。
但大家都保持着沉默,颇有些欲加之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