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幕雪穿着一身洇蓝色的旗袍，披着厚厚的狐裘，柔顺的发丝上似乎还沾着些许雪渍。
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地上挣扎的沈沛白。
沈沛白紧紧抓着心口，痛到视线都有些模糊。
可看到她，沈沛白就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
“我怎么会……这样？”他艰难朝着江幕雪爬去，声音颤抖：“……救救我，送我去医院……”
江幕雪不为所动，可看着在地上痛苦万分的爱人。
即使自己早已经看清。
却依旧抑制不住心疼。
她藏在狐裘下的手紧紧捏着那根勾魂链，声音就好似缥缈在风中：“沈沛白，医院救不了你。”
“什么？”
沈沛白愣愣的看向江幕雪，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江幕雪缓缓蹲了下来，注视着沈沛白的双眸，一字一句道：“早在三年前的那场车祸里，你就已经死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
江幕雪看着那张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脸，看着他的痛苦蔓延在整个空旷的房子里。
她轻声开口解释：“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每天早上六点钟之前，怎么也醒不过来吗？”
“三年前，是我和地府达成交易，担任着往返两界的生无常。”
“以此来换取你继续活下去的寿命。”5
沈沛白愣在了原地。
他紧紧盯着江幕雪，她说的话为什么跟他知道的版本不一样？
江幕雪回想起这个月，她看到的，知道的一切。
痛苦就似洪水猛兽般朝她袭来。
她双眼通红，看着沈沛白失控质问出声：“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我在地府做牛做马，可你却背叛了我！”
她失望的摇头，握在手心的勾魂链感受着她的情绪，似乎都有些蠢蠢欲动。
沈沛白瞳孔紧缩，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幕雪，原来他做的一切，江幕雪都知道，只是一直在看着他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