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柔在国公府过得怎么样,沈夫人是不关心的。
她只在乎,沈月柔受了宁司寒的厌弃,连累沈家怎么办呢?
“你嫁到国公府,不好好服侍世子,侍奉公婆,得罪他们做什么?”
“你想摆世子妃的谱,也得先瞧瞧自身,你配吗?”
“如今可好,你受了冷落,还好意思回娘家来,咱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沈夫人把站着的沈月柔骂得狗血淋头。
一旁的少女,沈月柔的嫡妹沈月琳,也不高兴地说:
“就是,你在国公府遭了厌弃,害得我在胡家也跟着没脸。”
因着沈月柔嫁进国公府,沈家身价水涨船高,沈月琳议亲时,便被刑部郎中之子看上了。
刑部郎中是五品官,比起沈父这个七品的芝麻官,好不知道多少。
高攀上这门亲事,一直让沈月琳颇为得意。
沈月柔受着她们尖酸刻薄的指责,忍气道:
“母亲和妹妹不关心我在国公府过得好不好,只在乎我能不能给你们带来荣耀?”
沈夫人却噗嗤笑了出来,眼底尽是轻蔑。
“不然呢?你一个庶女,能为家里做点事,是你的荣幸。”
“你要认清自已的身份!”
母女俩又七嘴八舌地,把沈月柔挤兑了一顿。
沈月柔忍得腮帮子都酸了,才没有跟她们吵起来。
直到日头西斜,沈月柔快要回去了,沈夫人才假惺惺地说:
“行了,该嘱咐你的,我都嘱咐了。你回国公府以后,可别不知好歹,须好好伺候着婆家。”
“你去瞅一眼你姨娘吧。”
沈月柔才得以离开厅堂。
走得时候,腿差点迈不开。
来了那么长时间,沈家那几个毒妇,竟连坐也没有赐,让她堂堂世子妃,站着挨了那么久的骂。
到了偏房,一直支起耳朵听声响许姨娘,赶紧心疼地上前扶住她。
“怎么样,柔儿,身子没事吧?”
沈月柔脸色惨白,她想说没事,但腹中的疼痛让她说不出来。
许姨娘担忧极了:
“都看了那么多大夫,胎还是不稳吗?平日里也这样痛?”
沈月柔强忍着点点头。
许姨娘便叹起气来。
“我早跟你说过,平日里饮食多吃些菜和肉,身子胖些没什么,健康最重要……”
沈月柔听着,心里也后悔得很。
她满心以为,自已这一胎怀得如此辛苦,是素日里节食的缘故。
但她不知道,其实是母猪发情茶,把她的底子搞坏了。
再加上她不知节制,与宁司寒太过频繁,身子虚得厉害。
能怀上这一胎,其实已算是幸运。
“还有,往日你心高气傲,为娘舍不得说你,但既然嫁入国公府,凡事都当忍让些,我听说五儿那丫头……”
许姨娘徐徐劝说。
国公府为了遮丑,将沈月柔联合庶弟偷盗香方、谋害丫鬟的事,牢牢封锁,不许府里的人议论、传播。
故而,外头人只以为,沈月柔是因为别的事,惹恼了国公府。
只是许姨娘和沈月柔的陪嫁下人有一些联系,模模糊糊知道一些。
沈月柔生气:
“娘,就连你也这样说我?五儿这贱婢背叛主母,勾搭主子,本来就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