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难挣,屎难吃啊。
不过面上,还是含糊过去:
“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兰陵侯又笑了。
他还有几日就要当新郎官,现在看什么都顺眼,听什么都高兴。
“明日你去到宫里见姐姐?正好,将这个带去吧。”
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被随意扔进林妩怀里。
林妩拿起来,随口问:
“这是什么?”
“丹书铁券。”兰陵侯说。
林妩:……
如此贵重之物,就这么随手扔进别人怀里?
这合适吗。
兰陵侯的自信与张狂,真不是说说而已,简直体现在方方面面。
“这么重要的东西,让我带去,不大好吧?万一丢了……”林妩委婉道。
万一丢了,那不得是她的责任啊。
兰陵侯不以为意:
“怕什么,我的便是你的,丢了就丢了。”
“侯爷何不待过些日子,禁足接触了,再自已送予娘娘呢。”林妩问。
兰陵侯的眸色深了些。
他摩挲着扇柄,若有所思。
“最近呼吁圣上立后的声音,越来越多。姐姐如今风头太盛,难免成为出头鸟。”
“再者,我不在这段时间,听闻朝堂动荡,就连开封府,也要来新的府尹,硬是将秦大人给压下去了。”
“后宫又是吃人的地方,我担心姐姐孤立无援,有这丹书铁券傍身,我亦能放心些。”
他都这么说了,林妩只得收下。
第二日,到了翊坤宫后,呈给赵贵妃。
赵贵妃一见此物,眼睛便湿润了。
“竞之为了赵家,牺牲太多了。”
她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声音微涩。
“他是赵家数代以来,最杰出之人。父亲在时,曾说,此子最肖先祖。”
“他有鸿鹄之志,明明可以在边关建功立业的,但为了赵家基业,免致圣心猜疑,便一直囿于京城,做个锦绣堆里的富家子弟。”
“如今,他还将这赵家家主世代相传的保命之物,送给了我。”
“他是真的,从未为自已考虑过啊……”
姐弟情深完了,她又让茯苓,拿上来不少金银珠宝,宫花绸缎。
“以前是我识人不清,看走眼了,以为你不是个好的。”
“竟没想到,你如此聪慧有胆识。”
将避子香和赏荷宴的事一起说,赵贵妃将林妩赞了又赞。
连接赏了她不少好东西。
最后,自然是劝她好好与兰陵侯过日子,争取三年抱俩,一胎三个,开枝散叶。
林妩听得嘴角都抽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