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你都三十了吧,不如赚点钱早点退休嫁个老实人归隐山林,兴许还能找个大款,想昂威娶你,你想都别想,我警告你,别一天到晚缠着他。”
这人一口一个昂威的,看起来很熟的样子,小女孩认真的脸让她有些发笑。
黛羚捏了捏鼻子,嗤了一声,“你喜欢他啊?他就在旁边楼上,要不要我领你去打个招呼,对了忘记跟你讲哦,不是我缠着他,是他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晚上不抱着我睡觉他都睡不着,怎样,嫉妒吗。”
这种话她不知怎么地张口就来,跟贯口一样,说得她还挺爽。
但显然给那个女孩气的够呛,过来就要挠她,“啊,让你乱讲。”
却被身后几个男人抱住,“戈恩小姐,有人来了,赶紧走吧。”
黛羚撇头一看,刚才那两个保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吓得她脸一红。
那个叫戈恩的被几个壮汉连拖带拽捂着嘴就抬走了。
“黛羚小姐,你没事吧。”两人齐声问她,她嗯了一句自觉就往回走。
昂威谈完事后,他们在饭店用了午餐,随后直接去了顶楼。
巨大的螺旋桨声震碎她的耳膜,一股股涌动的气流席卷开来,袭得她睁不开眼。
昂威将她裹在风衣之中,在保镖的护卫下直接上了停机坪的直升机舱,他贴心给她拉上安全带戴上降噪耳麦。
她有些懵,不知道要去哪里,昂威挑眉瞧智障一样的眼神,手指轻轻敲击耳麦上的一个按钮示意她打开,两人便可以交流。
但那人一路睡过去,她实在不知道打开的意义。
飞机在一个小时后着陆离海滩不远的度假酒店顶楼,酒店人员将他们迎了下来,没想到一楼大堂里孟季惟戴着墨镜朝他们招手,身旁还围了两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正在悠闲喝着鸡尾酒。
“Leo,怎么才来,我酒都喝得差不多了。”孟季惟将酒杯放回桌上,看到他身旁的女人,礼貌将墨镜取下,探出手,“黛羚小姐,又见面了。”
看到昂威的到来,孟季惟身旁两个女人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他在俱乐部的时候换了身白色的休闲衣物,看起来不羁又浪荡,刻骨的邪气渗人,但就是莫名的引人注目。
黛羚小声问,“谁是Leo?”
那人拢她腰,挑眉看她,不作声。
到这时,她也才想起来似乎阮妮拉也是这么称呼他的……
这一刻她恍然大悟,瞪了他一眼。
回过神来,伸出手和孟季惟礼貌浅握,打了个简单的招呼。
他们在旁边的沙发上落座,孟季惟打趣,“黛羚小姐,如果不是你,我都约不出陈大少爷,他可是个大忙人,我说女孩都喜欢海岛,带你家黛羚小姐出来一起玩玩,你猜怎么着,他一下就答应我了。”
黛羚看旁边那人,昂威面不改色卷袖口,眼皮都不抬打断她,“有事说事。”
孟季惟双腿交叠,靠在椅背上,“边玩边谈,美酒佳人作伴,何乐而不为。”
昂威眉骨一挑,拿起一杯酒慢慢抿,“我这人怪,谈事不喜欢女人在场。”
他轻抚她的背,“这附近可以看海,玩的地方也多,晚上我带你出海,下午我和季惟说点生意上的事,这种场合无聊,你自已去玩不用顾忌。”
孟季惟身旁两个女人捂嘴惊呼,陈公子真是温柔,孟季惟八卦一般梭巡两人之间的情意绵绵。
那人充耳不闻般,黛羚扭头看他,说那我就去先上去休息一下,然后去附近逛一下。
他捋她的发丝,耐心嘱咐,别走太远,我派人跟在后面。
孟季惟瞧这情形,也只好支走身边两个女人,两位都有些依依不舍,但也只得作罢,孟季惟嘱咐照顾好黛羚小姐,昂威神色变得凌厉。
待人走后,孟季惟眼角带笑,“不会吧,真的认真还是假的?我怎么瞧着这次你有陷落之势,小时候可没看出来你这个小恶霸竟然是个情种?”
昂威从小自带煞气,幼儿园里的小朋友还在玩过家家的时候,他小小的手就开始摸枪,专注起来谁也不理。
大家都怕他,因为他脸黑且脾气也不怎么好,常年还都有神秘黑衣人在门口等候他,谁敢惹他。
和孟季惟孩子王性格刚好相反,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大家都在背后叫他小恶霸。
那时候昂威小少爷就出落得和别人不一样,白白净净甚是好看。
但一张精致的小脸总是皱着眉头,看起来像个小大人。
幼儿园的小女孩大半都为他倾倒,偷偷给他送糖果玩具,昂威看都不看,惹得那些个女孩哇哇大哭,他瞥眼说了一句幼稚,因为他不知道有什么可哭的。
孟季惟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就止不住笑。
分辨不清那人是喜是怒,眼底没有任何波动,海岛午后的阳光,斜度刚好凝在男人鬓角,洒落他一尘不染的洁白衬衣,看起来甚是斯文干净。
他扯开胸口的衬衣,点燃一支烟,双腿随意交叠开来,一双深沉的眼睨着远处专注呼出一缕缕幽长的烟气。
孟季惟见他不讲话,愣了半晌,“你知道你这样的人用情是什么后果吗。”
他含烟挑眉,慢声慢气呛她,“还用你教。”
潜台词就是你把你自已那点破事弄好就不错了。
孟季惟被他这么一说也说不出话来,杯子捏得紧,在思索着慢慢喝下一口口涩酒。
半晌,他俯身朝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弹了弹烟灰,声音沉稳没有半点起伏,说了一句让孟季惟心颤的话。
“她同她们不一样。”
孟季惟问她们是谁,昂威没说话,她自然领会其中之意,显然指的是她带来的那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