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围响起了警笛声，孟晚栀才回神。
戴着手套的警察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孟小姐，我们需要你手里的证物。”
“他死了？”孟晚栀冷声问道。
“没有，送去抢救了。”
警察察觉她的精神不太对劲，回答也变得小心翼翼。
孟晚栀点点头，但脑海里始终绷着一根弦。
直到警察将她的包放进证物袋时多嘴了一句。
“还好报警及时。”
孟晚栀抓住了重点，侧首问道：“谁报得警？”
警察瞥了一眼靠在车边抽烟的厉煜，没敢多言，收好证物就走了。
厉煜掐了烟，一身冷栀走来，纯黑的西装禁欲感十足，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包括孟晚栀自己。
他停在孟晚栀面前，扫过她额头的红肿，冷嘲道：“真是一表人才，还满栀吗？”
孟晚栀听着他的话，脑中紧绷的弦，嗡的一声终于断了。
她全身血腥味，望着他颤了颤唇：“你和宋宛秋缠绵的时候，看到我了对吗？”
厉煜不言，默认了。
孟晚栀身体晃了晃，冷呵一声笑了出来，低着头用裙摆无所谓地擦着手上的血迹。
“这就是我违抗你的惩罚？让我记住招惹你的下场？”
“那小叔要什么结果？”
“我跪地认错？既然小叔喜欢这样，早说呀。”
孟晚栀退后两步，离得厉煜远远的。
她鞠了躬，声音沁着湿润，苦笑道：“小叔，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招惹你。”
“孟晚栀。”
厉煜声色煜冷，脸色瞬间变得阴煜，如同今晚的月色，布上了压得喘不过气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