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真没想到她会直接过来:“同学,我刚刚在电话里就说了,查不了。”
宋皎皎总觉得有隐情,江芭这种国家级的芭蕾舞团,数据都是公开透明,不能有查不了的说法。
“同学,你别问了。”工作人员被她弄得没脾气,她回头瞧一眼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压低声音说,“我实在没办法跟你查,这是上面的要求。你有这个精力,不如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宋皎皎心里咯噔一声,瞬间怔然。
得罪人?她?
宋皎皎茫然摇一下头,她一直以来都很少和人有摩擦,日常社交也是学校里的固定圈子。
再看眼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却冲她一个劲摆手,表示自己真无能为力。
走出江芭大楼,她回头看一眼场地中央的铜制人像雕塑,那铜人目光望着远方,栩栩如生,是一个跳起来空中一字马的姿势。
宋皎皎收回视线,沿着道路,背对着即将落幕的天色往前走。
路口遇见红灯,她吐出口气,停下脚步等。
周围鸣笛声此起彼伏,情绪混在一起,她心乱如麻。
比起委屈,她更多是奇怪,也咽不下这口气。
她得罪的人……
姜蕴吗?可她已经一个月没来学校,而且也不像有这么广的关系网。
心里没什么章法胡乱揣测着,忽地,兜里手机铃响,打断她的思绪。
宋皎皎拿出来看,意料之外的来电人,是她许久都没有联系的表姨,徐曼。
自从去年国庆那个周末从沈宅回来,她便再也没有去拜访。
宋皎皎迟疑片刻,接通。
徐曼那边的声音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不像从前那样颐指气使,可也不是正常语气。
“皎皎,今天有课吗?”
“……没。”前边的信号灯已经转绿,行人来来往往,只有她站在原地不动,“表姨,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你现在一个人?”
宋皎皎皱眉,好半晌才点头:“嗯。”
“好,我让司机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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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皎皎没想到自己还会再去一趟沈宅。
门口给她开门的仍是之前将她拒之门外的佣人。
踏入客厅,宋皎皎便觉出不一样。
往里看一眼,只见沙上除了徐曼,还多了个不认识的女人。
女人妆容精致,五月的天,她却披着个油光水滑的毛皮坎肩,气质里一股端着股雍容做派。
徐曼只坐在靠边的沙短凳上,而这个女人坐在长沙的中央,显然她喊她来的。
“太太,人带到了。”佣人领她进去。
何蕙芸理了理坎肩,她从茶几上端起茶盏,呷口茶,冲宋皎皎身边的佣人说:“茶都凉了,怎么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