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她每一刻都度秒如年。
姜寒烟退后一步，苦涩道：“既然事情已经查明，我就不打扰顾家内部商量要事，老爷子，各位长辈，我先退下了。”
她转身，身上却多了一道宛若深渊的目光。
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
大厅的事如何了，姜寒烟不知道。
她只知道柳禾从主宅回院子时脸色很难看，应该又是被顾家其他人挤兑了。
顾二爷顾石岩没什么经商才能，老爷子也早就放弃了他，所以二房夫妻在顾家才一直不受待见。
虽然明面上喊二爷，二太太，可私下趋炎附势的人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柳禾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姜寒烟的臂肉。
“你疯了吗？这么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姜寒烟反问。
“昨晚你回来浑身狼狈，你真当我看不明白吗？不就是道个歉吗？如今外头舆论正盛，顾恪要想坐稳继承人的位置必定要好好对你，好日子不要，你让给宋晚音？那丫头我看着就一股子绿茶味。”柳禾生气道。
“抢人未婚夫，下药爬床，爬的还是名义上小叔的床，你真的觉得我以后有好日子吗？”
姜寒烟抽开手，不想理她。
作为母亲，柳禾并没有什么错。
父亲失踪后，柳禾也没有抛弃她，即便是改嫁，也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带上她。
但柳禾太依赖男人了。
在这吃人的顾家，她依赖顾石岩注定是得不到好眼色的。
柳禾声色一哽：“那也好过看人脸色！大伯死得早，你继父又比不上顾恪经商有道，往后整个顾家都是顾恪的，你若是能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