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烟猛地停步。
唇上见不到一丝血色，脑中甚至空白一瞬。
她缓缓转身，盯着眼前的男人，通红眼眶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血水。
“好。好……”
她僵硬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指间颤抖的一字一句打下一行一行屈辱。
微闭双眸，她用力摁下发送键。
顾恪走近，她退后，对着他轻笑一声。
“小叔，可以了吧？可以了吗？”
仿佛深怕他听不见似的，她又问了一遍。
双眼中透出的淡漠让人看到了她内心无尽的荒芜和黑暗。
顾恪瞳孔微震，眼底流淌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混沌。
姜寒烟看了看呆愣的李欢，伸手道：“把白大褂脱下来给我。”
李欢回神，有些不明但还是照做了。
姜寒烟扔下包，将顾恪的风衣脱下扔在地上，又直接撩起了身上的毛衣。
虽然她里面穿着背心，但还是吓得李欢和陈瑾立即背过身体。
姜寒烟踢开毛衣，裹上白大褂，冷声道：“小叔，我不欠你的了。看好你的未婚妻！别再犯贱！”
她转身离开。
“姜寒烟，站住。”顾恪伸手阻拦却抓了一个空。
“你管不着！”
姜寒烟侧身，加快脚步离开病房。
顾恪捡起地上的毛衣，上面还残留着姜寒烟温度和气息，不禁让他手指收拢。
宋晚音可算是逮到机会诋毁姜寒烟了，走到顾恪身边：“三爷，她怎么能当着男人的面脱衣服？瞧她的样子倒是像经常这么做似的，实在是太丢我们女人的脸面了。也不知道她在外面是怎么乱来……”
顾恪看向她，眼神森寒威慑，吓得她脖子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