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白雾飘来，姜寒烟回神，垂眸摇头：“不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话落，她转身。
身后却传来男人冰凉的声音。
“你妈还能等吗？”
姜寒烟停步，难以置信的看向他：“你什么烟思？”
“你说呢？”
顾恪掀眸，冷觑着她，一手搭在膝头把玩着打火机。
姜寒烟这时才明白陈瑾那句三爷在等你的真正含义。
她紧攥着双手，指尖深嵌掌心，疼痛让她努力呼吸，却还是无法压下漫上的苦涩。
“所以……你已经知道老爷子让警察去找我妈麻烦了？你也知道我一定会来求你？”
“是。”
男人声音低冷，面容藏在薄薄的白雾后，晦涩不清的神情，愈发强势慑人。
仿佛蛰伏的猛兽，静等猎物落入他的陷阱。
而姜寒烟就是那个猎物。
但可笑的是，几分钟前她甚至因为顾恪可能救了自己，动容了，矛盾了。
被人玩弄的羞耻感裹挟而来，撕扯着她的身体。
“如果我不愿烟呢？”
“姜寒烟，你没得选。”
他的话将姜寒烟拽入幽幽深海，恪溺感瞬间将她包围。
眼前水汽氤氲而来，眼泪决堤前，她缓缓闭上眼，呼吸止不住地颤抖。
几秒后，姜寒烟睁眸望着他，眸光暗淡，神色染上一抹自嘲。
“不劳小叔费心，我会去自首。”
她的确想过求顾恪救柳禾，只是刚才刹那，她就不想了。